四九一节 料事如神(2/3)
攻城地数十人身手都是极佳,几乎在城头放箭的同时,从身边抽出盾牌,护在身前,翻滚退入黑暗之中。
饶是如此,也有几人闷哼一声,已被乱箭射中。
卢老三大声喝道:“程嘉会,你做什么,可是造反不成?”周奉祖也厉喝道:“程嘉会,你今日形同造反,我周奉祖定当参你一本。”
程嘉会冷笑道:“你们以为扮成魏王、杨将军,就能骗我开城吗?
痴心妄想!
教你们一个乖,杨将军从未对我说过耳听为虚之话,更没有说过查看令牌,这位杨将军,你只以为含糊其辞,就能骗过老夫不成?”
萧布衣干笑道:“杨大人,我最近军务繁忙,再加上事情急迫,哪里想到你还在这些细节上考究?
开开城门,一切都好说话。”
他到现在还劝杨公卿打开城门,周奉祖不能不服萧布衣的脸皮之厚。
因为就算周奉祖都已看出,萧布衣所谓的妙计已经被人看穿。
程嘉会的回复,就是一顿乱箭。
众人纷纷后退,卢老三高叫道:“程嘉会,老子一定会回来,你等着瞧!”周奉祖也在一旁推波助澜,程嘉会只是冷笑道:“我等你们回来。”
一骑从远方飞奔而至,低声对萧布衣说了两句什么。
萧布衣冷哼一声,“程嘉会,你有种,就不要再开城门!”
程嘉会仰天长笑,“老夫有种没种,不劳阁下操心。”
萧布衣气急败坏的吩咐道:“我们走,去找圣上说理!”
夜色浓浓,敌情不明,程嘉会已认定这些人是敌人,可还是不知道对手是谁。
谨慎之下,并不出城追击,萧布衣等人蹄声隆隆,是向东而去,转瞬不见了踪影。
程嘉会这才舒了口气,抹把冷汗,身边有校尉奉承道:“程大人果然不同凡响,若是旁人,多半被贼人骗开了城门。”
“想和老夫使诈,他们还嫩了些。”程嘉会微有自傲,沉声道:“墨愈,今夜你要带人严守城门,没有老夫的命令,不可打开城门,要提防贼人再次回转骗开城门!”
墨愈就是方才奉承的校尉,听到程嘉会的吩咐,哈哈大笑道:“贼人若再回来骗城,不是当我们是蠢的,就是本身是个白痴!”
众人都是大笑。
显然认可墨愈地说法,程嘉会也觉得暂时再没有危险。
毕竟贼人想要攻城,只要城内不放松警惕,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墨愈巴结道:“程大人,你回转安歇就好,其余的事情。
交给我处理。”
程嘉会点头回转,墨愈不等他走远,已大声吩咐道:“大伙就机灵些,眼睛睁大些。”
众人轰然应令,兴致勃勃。
等程嘉会离开后,墨愈却打了个哈欠,刚想去睡觉,没想到西方马蹄声隆隆,竟然又有大队人马赶来。
墨愈精神一振,微笑道:“看来这些人并不死心。
又来骗我们开城。”
有兵士提醒道:“墨校尉,方才那些人,是向东而去,而这些人。
却是从西而来。”
墨愈被人否定,心中不悦,“蠢货。
他们难道不能假意向东而去。
然后再迂回到西方,再来骗开城门?”感觉自己地分析十分有道理。
墨愈加重了口气,“他们就想你如此来想。
那他们就可以骗开城门了。”提醒的兵士几乎羞愧地无地自容,又有兵士问道:“又有敌情。
要不要去请程大人?”
“程大人年迈力衰,怎么经得起这么折腾?”墨愈不满道:“我们食君俸禄,与君分忧,如果什么事情都去找程大人,要我们何用?”
众兵士都是点头,齐声道:“墨校尉说的大有道理。”
墨愈洋洋得意,大声道:“你们记住一点即可,那就是任凭他们口灿莲花,我们也不开城门,那他们就会无计可施。”
众兵士马上道:“谨遵墨校尉的吩咐。”
众人商议地功夫,西方来人已到了城下,这些人丢盔卸甲,狼狈不堪,墨愈高声叫道:“来者何人,快快退下,若是再近前,莫怪我弓箭无情。”
他一挥手,就有兵士张弓搭箭,这些人若是敢靠前,管保他们有来无回。
一将上前,沉声道:“本将军和魏王在此,程大人何在,还不打开城门,请魏王进城?”
墨愈突然想要放声狂笑,因为这一幕实在有点熟悉,方才就有一人和城下那人一样地言辞。
他甚至对白都懒得换,径直问道:“你是谁,魏王在哪里?”
城下那将大为不满道:“本将军是哪个,难道你都听不出来。”
城头传来一阵爆笑,那些兵士开心至极,只想着世上还有这种蠢货。
墨愈却是强自忍住笑,肃然道:“听不出来。”
他说完这四个字后,又是哈哈大笑起来,似乎碰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城头上地兵士亦是止不住的笑,城下众人却是怒火攻心,莫名其妙。
一人越众而出,大声道:“城上是谁,有眼无珠,快快开城。
这是杨公卿将军,魏王在此,你们还不开城,若是耽误了,十个狗头也不够砍了。”
墨愈更是好笑,扬声道:“你想必就是立信尉周奉祖了?”
那人一怔,“我不是周奉祖,我是立勇尉张策!”
墨愈不慌不忙,只是问,“魏王、杨将军一直在**谷,还吩咐我等要出兵支援,怎么会莫名地深夜来到**城?
你等这种骗城的计策,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你奶奶地,快开门,**你娘!”一声音暴怒道:“老子来到城下,你推三阻四,是不是不想活了?”
墨愈脸色一沉,“我娘早死,只怕要让阁下失望了。”说完后,墨愈手臂一挥,厉声道:“放箭!”
城头上兵士早等这句话,听到吩咐,毫不犹豫的放箭出去,一时间羽箭如蝗,城下惨叫声一片。
一人大叫道:“**你祖宗,等我入了城,一定将你们大卸八块!”
墨愈懒得应答,只是用更猛烈的箭雨回复那人。
杨公卿脸色大变,打破头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城的兵士已经投靠了东都,这绝无可能!
萧布衣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轻易地就收复**城?
可若非如此,这些人怎么会和疯子一样,对魏王和自己冷嘲热讽?
城下这次。
当然是真的魏王和杨公卿!
夜更深,杨公卿和王弘烈一时间不知黎明什么时候才能到来,他们有如做着一场噩梦,而且暂时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们中了萧布衣连环诡计,以为萧布衣真的大军来到,是以急急撤退。
没有想到地是。
撤退正是萧布衣所愿。
在谷口处,他们的前军和中军被地势隔断,李靖的铁骑几番冲突,已将淮南军三千多人屠戮地七七八
这完全是一面倒地屠杀,李靖在这个时候,从来没有手软的时候。
对敌人地同情,显然是对自己手下的不公,李靖素来都是这个想法,亦是坚定地执行着这种策略。
前军被屠戮,后军押运辎重的兵士。
又遭到了西梁军地突袭。
那些人并不多,可个个身手矫捷,不停的放着火箭,等着大火燃起后。
又都隐到黑暗之处。
淮南军腹背受敌,黑暗中惊慌不安,结果就是。
谷口的大石虽然挪开。
却没有谁敢冒死冲出谷口,淮南军已近崩溃的边缘!
杨公卿见势不妙。
知道再不能保全淮南军,只能退而求此次。
要保全魏王的性命。
以他之勇,听到谷外的惨叫。
铁甲骑兵有如怪物般地摇头摆尾,亦是不敢出谷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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