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零节 契机(1/3)
圆朗算错了一点,张镇周的兵力绝不满足只攻北城。
t道,在萧布衣的眼中,他早该落幕了。
西梁王有令,必杀徐圆朗!
西梁王下了必杀令,张镇周就会用十二分的力量去执行。
有时候,杀一人甚至比破城还要难,徐圆朗老奸巨猾,武功高明,要杀他不容易。
虽然刘世彻信誓旦旦说,他一定能和同伙把徐圆朗的人头拿来,可张镇周并不把赌注完全压在他身上。
张镇周不是不信刘世彻会全力以赴,他只是喜欢稳妥行事。
求人不如求己,永远不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手上,这是张镇周做事的准则。
张镇周或许不如李靖能算,或许不如萧布衣能打,但是张镇周有一个优点少人能及,那就是他的不求侥幸。
该赢的仗,他绝不会输出去!
张镇周的杀局,不在城内,而在城外。
城北主攻,城西重兵设防,城南、城东也有伏兵。
张镇周和程咬金研究许久,徐圆朗经刘世彻叛变,已失军心,不见得有人会跟随。
而二人也知道,徐圆朗一直和辽东王有瓜葛,张镇周判断,徐圆朗只要不死,多半就会向东而逃,转而向北,程咬金赞同,是以早早的在东方设伏。
徐圆朗一头扎入程咬金的埋伏圈中,想要出去,已是千难万难。
徐圆朗不过十数人跟随,可程咬金在这里的埋伏,就算几十头老虎都能捉的到。
徐圆朗落马,军士一冲之下,父子分离,将兵隔断。
顾仲虽是勇猛,但四面八方的枪刺过来,绕是三头六臂,亦是无法抵抗。
砍死数名兵士后,已身中数枪,大喝声中毙命,却还是毅立不动。
徐圆朗已被深深地悲哀笼罩。
顾仲是他地手下。
亦是道中之人。
他对顾仲地感情。
难以言表。
顾仲一死。
再加上自己和儿子。
是不是意味着太平道到今日。
终于走到了尽头?
他不甘心、不情愿、长枪折断。
却又拔出了单刀。
单刀再折。
他只能用拳头。
拳头浴血!
他受创多处。
却还是如困兽猛虎般地搏斗。
不想放弃。
可是他武功虽高。
却如何能杀地退如潮涌、无穷无尽地兵士?
徐昶却已吓地腿软。
他是火门中人。
一辈子都在父亲地庇护下。
虽然征战这久。
但可说有惊无险。
这时蓦地四方都是刀枪敌人。
侥幸倚仗地势抵抗。
已浑身血汗。
大叫道:“爹爹救我!”
在城中。
徐圆朗救了他一次。
在这世上。
爹爹一直为他修补错误。
毫无怨言。
最后地关头。
他还是在向爹爹求救。
许多人任是平日强煞。
在最后救助地时候。
不还是想起了自己地爹娘?
徐圆朗眼中已流出了血泪,他已再无半分办法。
看着远处月下林前,程咬金幽漠淡远的望,徐圆朗陡然间怒喝一声,高高跃起,竟然踩长枪铁盾而过,急向程咬金冲去!
抓住程咬金,自己和儿子,才有活路!
这个念头,让徐圆朗迸发出全部的潜能。
他武功本是不差,蓦地如电闪般、如雷轰般,兵士竟然让他杀出了重围。
这时候,本是徐圆朗最好的突围机会!
他只要没入黑暗,逃命的希望,就会大了很多。
但是他不想走,不能走,更是不会走!
因为他儿子还被困住,因为他的儿子还等着他去救。
他只有这一个儿子,就算逃得性命,儿子死去,他活着还有什么希望?
所以他没有选择逃,他还是选择去擒程咬金。
十数丈的距离,看近实远,他狂奔之下,疾风割面,如易水前一去不复还的刺客!
他并没有注意,身后的兵士没有追击,而且开始退后散去。
他没有注意到,程咬金身后又涌出十数名兵士,手中端着像弩的一种东西。
他眼中只有程咬金。
其实就算他注意到这些,知道眼前是陷阱,他也别无选择。
英雄、雄的悲哀都有共同之处,那就是末路之下,只能走一条自己选择的路!
哪怕那是死路!
程咬金见到徐圆朗冲来,动也未动,脸色冷漠如冰,手中斧头一挥,清楚的吐出个字,“射!”
十数付弩机,百来支铁矢,目标全是一个人,随着‘咯’的一声轻响,顷刻之间,发出了震撼远山近林的破空之声。
徐昶双目红赤,惨叫道:“爹!”
那一刻的月色,仿佛是红色,那一刻的寒风,尤为凛冽。
徐圆朗身中数十矢,已活活的被打成了筛子。
铁矢过后,徐圆朗这才感觉到兵锋的冷,刻骨的寒,儿子的呼唤听起来也很遥远。
缓缓倒地的最后一刻,嘴角竟露出讥诮的笑,他挣扎了一辈子,胜败沉浮,有如水中浮萍,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
见到父亲惨死,徐昶失去了最后作战的勇气,他磕磕绊绊的跌倒,见到长枪袭来,用力翻滚,大叫道:“等等,我有秘密!”
长枪止在眼前,刀光霍然不见,兵士冷冷的望着活着的最后一个敌人,一言不发。
将军有令,绝不在徐圆朗死之前,杀死徐昶!
甚至,可以不用杀徐,困住即可。
而其余的人,格杀勿论。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