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四节 高手对名将(2/3)
“你错了,我前所未有地清醒。”周慕儒大声道。
董景珍正色道:“你若当他是兄弟,就应该支持他走的路!”
周慕儒喃喃道:“我现在还不支持吗?”用力撑开了董景珍,周慕儒大声道:“你要我怎么支持他?”
踉踉跄跄离去,周慕儒消失在人群之中,董景珍心忧晚上之事,不再追赶,暗想周慕儒虽是喝多了些,总不至于有事。
回转府邸,让亲信准备了几十个守口如瓶的手下,准备两更出发,却没有说明用意。
几次想要去通禀窦大人,终于还是忍住。
夜深之时,董景珍吩咐手下跟随,径直到了张府。
张绣早就准备妥当,见董景珍前来,欣慰道:“董将军相信我,大事可成。”
董景珍皱了下眉头,吩咐道:“勿要多伤人命,
是朝廷命官,我们只能抓,不能杀。”
张绣点点头,和董景珍兵合一起,静悄悄地向郑府摸去。
月明星稀,长街静寂,董景珍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不安之意。
众人悄然夜行,路上也遇到几波巡逻的兵士。
可这些人见到是董、张做事,并不多。
二人带兵到了郑府前,董景珍这才通知手下此行的用意。
众手下虽惊,但都是董景珍的亲信,还是遵循将军所令。
董景珍让兵士分散,扼住了郑府四处地要道,以防郑文秀逃脱,这才望向张竹,征询他地主意。
张绣道:“开门见山的去捉,他若逃命,必定有鬼。
去他卧房有两条路……”简单的说明了地形,和董景珍包抄而行。
董景珍点点头,命人一脚踹开了大门,还有兵士翻墙而过,董、张带着数十手下,一拥而入,有门房揉着睡眼喝问,早被人击倒在地。
董景珍按路而行,很快的摸到了郑文秀的卧房前,这里他也来过,还算熟悉。
未到卧房前,就见到***忽亮,郑文秀喝道:“是谁?”
脚步声繁沓,却无一人发声,这种压力,让人一颗心砰砰大跳。
董景珍方到门前,只听到‘砰’地一声响,一只椅子已从窗口飞了出来。
这招叫做声东击西,只想转移视线。
可对着一两个人还管用,眼下数十人涌过来,有洞的地方都被盯地真切,又如何会让郑文秀得逞?
董景珍知道郑文秀功夫不差,静候他出来,不想过多损伤。
可等了片刻,房间内竟然还没有动静。
董景珍扬声道:“郑郎将,你且出来,我有要事和你说。”
又等片刻,还不闻声息,董景珍心中一凛,吩咐道:“冲进去。”
众亲兵有地踹开大门,有地从窗子望过去,均是严阵以待。
房后陡然‘乒乒乓乓’一阵响,有人惨叫,有人闷哼。
亲兵道:“董将军,有后门。”
董景珍心中一动,疾走几步,踩着墙壁竟然上了屋顶,径直向对面奔去,只见到后面是个花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似乎有几人围着一人在打斗,高喝道:“郑文秀,你若是问心无愧,跟我去见窦大人。”
他纵身跃下,只听到‘砰’的一声响,一兵士地棍子正中中间那人的头顶,那人闷声一声,单刀脱手,摇摇晃晃还要逃走,张绣趁他迷糊之际一伸脚,那人摔倒在地。
周围数人一扑而上,已将他牢牢地按住。
董景珍这才稍放心事,暗想事未明了,张绣只要不杀郑文秀就好说。
疾步走过去的时候,那几个兵士已将郑文秀五花大绑起来。
郑文秀倒还健硕,并没有昏过去,地上挣扎道:“张绣,你要造反吗?”他愤怒非常,嗓子都已厮杀,发出的声音有如狼嚎般。
董景珍微升恻隐之心,沉声道:“郑郎将,有人告你私通李唐。
你若问心无愧,就和我去见窦大人,我保你无事。
张郎将,你意下如何?”
张绣道:“一切听董大人地吩咐。”
这时候有兵士急匆匆赶到,带来了几封书信道:“董将军,这是从郑府搜出来的几封信。”有兵士拿火把上前,董景珍借火光看了眼,发现均是和李唐有关的书信,冷冷一扬书信道:“郑文秀,你还有何话可说?”方才他一直担心,只凭一封书信,会错怪郑文秀,现在是自己亲兵搜出来的书信,哪里还会有假?
郑文秀嘶声道:“你们陷害我!
张竹……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满,是你陷害我!
我要见窦大人!”他被一棍击在面门,血流满面,直如恶鬼。
张绣冷笑道:“我还怕和你对质不成?
董将军,眼下已抓到元凶,不如这就去见窦大人,你看如何?”
董景珍放下心事,“如此最好。
想是否冤屈,窦大人自有定论!”二人当机立断,带着亲兵押着郑文秀直奔郡守府。
一路上,郑文秀默然无语,董景珍、张绣看起来都是心事重重。
到了郡守府,竟发现府中***通明。
董景珍不解想到,窦轶已年迈,虽是公务繁忙,但以往这时候,早就安歇,不知今晚为何还没有休息?
张竹诧异道:“窦大人这晚还没有睡吗?”他问出这话合情合理,董景珍不知为何,一阵心悸,不明白自己担忧什么。
二人到了府前,早有兵卫拦挡,郡守府和旁地地方不同,亦是戒备森然。
董景珍说明来意,请见窦,兵士回转通禀,不一会的功夫,领众人入内。
众兵士到庭院时都止步,只有董、张各带一名亲兵押着郑文秀入内。
到厅堂内,见***明暗,窦坐在桌案后紧锁眉头,下手分坐两人,一个是雷世猛,另外一人却是孔邵安!
这一下,厅堂中几乎聚齐了襄阳中的管事之人。
见众人前来,窦问,“董将军,到底怎么回事?
我听孔御史说见你带着兵士去抓郑郎将,原来真有此事?”
董景珍这才明白为何窦轶如此深夜还不安歇,原来是也知道襄阳城的内变。
孔邵安多半已知道了些事情,这才通知窦,窦轶见襄阳有变,这才召集人手应对。
立即将事情说了遍,董景珍又呈上书信。
郑文秀垂头不语,可衣袂无风自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
他一番鏖战被擒,到如今蓬头垢面,鲜血凝结,凄厉中带着凄凉,董景珍目光从他身上掠过,也觉得有些惨。
窦轶接过看了几眼,脸色大变,一拍桌案,怒声道:“郑文秀,你真的勾结唐军想要献襄阳?”
郑文秀冷哼一声,并不作答。
窦道:“眼下你还有辩解的机会!”
郑文秀嘶声道:“天之所命,就在李唐。
你等逆天行事,祸不远矣。”他哑着声音喊,竟不辩解,实在出乎董景珍地意料。
因为方才被擒地时候,郑文秀一个劲喊着冤枉,可到郡守府竟然这般说法,难道是真觉得证据确凿,无从辩解?
窦轶冷然一笑,“郑文秀,你未免嚣张过头了吧。
供出同党,我可饶你不死。”
雷世猛突然脸色一变,低声道:“窦大人,那些不明地骑兵……”
孔邵安心中一寒,已知道不妥,原来他和雷世猛到此是因为不同的原因。
最近军情紧急,他一个文弱书生做
多,可感谢萧布衣地知遇之恩,竭尽心力。
晚上睡到董景珍、张绣带兵去捉郑文秀。
孔邵安感觉不好,马上来见窦轶,没想到窦轶也没有睡,雷世猛最近负责巡查襄阳周边的动静,得到军情,说有三队骑兵,均是千余众,欺淅阳、南阳两地守将不敢出城之际,从北方南下,行踪难测,如今已到襄阳附近。
雷世猛知道此事后,马上通知窦,孔邵安赶到,也知道此事。
骑兵虽猛,但想破城当然不能。
可若有内应,当然另当别论?
窦轶脸色微变道:“那些不明地骑兵?
郑文秀,你勾结唐兵,准备什么时候献城?”
郑文秀冷笑不语,旁边有一人淡淡道:“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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