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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9.分析(2/2)

他的足迹遍及美国、日本、中国、印度、菲律宾、印度尼西亚、埃及、巴基斯坦等。

各国医学界、科学界盛赞其为“性学爱因斯坦”。

在研究所“成立十周年”庆典上,与会嘉宾都认为,一个更大胆、更美好的未来或将开启。

但1933年,一切戛然而止。

**上台伊始,就开始严厉打压同性恋群体。

同年5月,希特勒政府下令关闭性学研究所。

**党徒、士兵蜂拥而至。

他们推倒赫希菲尔德的铜像,把所有书籍、资料堆成山,扔出一个又一个火把。

和藏品一起付之一炬的,是赫希菲尔德所有的家当。

彼时,赫希菲尔德恰好在海外巡讲。

他被驱逐出境、逃亡国外。

也是在翻查过程中,**看到了性学研究所的病案资料。

那些过往前来寻求帮助的人们,陆续被列入“粉红色名单”。

“一战时,德国战败,尸骨如山。

如果没有足够的人口、孩童,德意志民族如何万古长青,同性恋必须被连根拔除。”在这暴虐认知下,集中营设立专门的识别体系。

每个囚徒都要佩戴三角形章,黄色代表犹太人,红色为政治犯。

粉色则是同性恋。

士兵们兴之所至,会到集中营里拉出一群同性恋,让其站在远处,以粉红三角章为靶,练习枪法。

**的军队医生开展“人体研究”,活体切割男同性恋的身体,试图寻找其同性恋基因(Gay    gene),以求治愈有同性恋倾向的“优秀日耳曼少年”。

1935年,**当局对刑法第175条做了更严厉的“修正”:“违背自然的淫乱行为”中“违背自然”这一定语被取消。

同性之间接吻或“抛媚眼”,都可以被定性为“淫乱”,从而被投入监狱。

根据同一时期出台的刑法175条附加a款,“严重同性淫乱”的最高处罚可达10年监禁。

二战后,德国政府释放犹太人,却继续收押同性恋囚犯。

直到2002年,德国政府才向受**迫害的同性恋群体道歉。

赫希菲尔德至死都没能再回到德国。

1935年,他于法国尼斯逝世,终年68岁。

身兼学生和爱人双重身份的李修棠(Li    Shiu    Tong),陪其走完人生路。

两人结识于1931年的中国上海。

“我曾想学业有成后,去中国香港开性学诊所。

但赫希菲尔德走了,带走了我的一切。”李修棠书写回忆录道。

尽管赫希菲尔德的许多观点在今天看来已经过时,但它向人们提供一种思路,拓宽人们描述和理解性偏爱。

这具有开创性意义。

1990年5月17日,世界卫生大会决议,将同性恋自疾病分类中删除。

5月17日后来成为“国际不再恐同日”(International    Day    Against    Homophobia)。

2001年,中国亦实现“同性恋”去病理化。

中华精神病学会推出第三版“中国精神疾病诊断标准”(CCMD-3),将同性恋从精神疾病分类中删除。

德国刑事法第175条在赫希菲尔德死后60年,终告废除。

2011年,德国政府成立“马格努斯·赫希菲尔德德国联邦基金会”,以消除对同性恋及跨性别群体的歧视。

“赫希菲尔德在争取性少数群体权利方面的贡献,是公认的。

他是将性学当作独立学科进行研究的创始者之一,是一位积极为同志争取权利的先驱,更是一位将性学与人性、权利连接起来,并奋战不懈的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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