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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暗城。

九号铺面。

伪装过的第五绛走到第九号铺面。

他记得这个铺面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一天到晚就只有一个老太婆坐在边上打瞌睡。

店里是卖零食的，就跟外面的小卖部没有什么区别。

但偏偏这么个出奇的店，却一直占据这地方。

从一开始，就没有人知道她是干什么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这店铺就突然开在这里了。

“老婆婆，有人让我今天过来。”

第五绛的话刚说完，就见老太婆抬起头，一双犀利的眼盯着他。

等了很久，也没见她开口说话，第五绛有些不耐烦，“老婆婆，我是受人之托特地来这里取一样救命的东西。”

“我这里救命的东西可多了，就看你能交出多少的代价……”老太婆沙哑的声音像是地狱里的恶鬼传出来一样。

第五绛皱眉。

觉得自己受骗了。

一股恼怒涌上心头，转身想要走又不甘心。

“您有这样的东西？

只要能救人，不论您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

“想要在我这里交换活路，代价可不小，小子，你可想好了。”

老太婆的眼，幽幽冷冷的盯着他。

第五绛被这双眼盯着，浑身不舒服。

为了家中的父亲，他还是忍耐了下来，“我们可否到里面去商量？”

“不用，就在这签订合同，免得你后悔。”

“您还不知道我所求的是什么……”

“你一来，我就看到了，”老太婆突然嘿嘿的一笑，有点尖锐，像是鬼叫声，听得第五绛很不舒服。

“您知道？”

“啪！”

老太婆突然一手拍出一张纸，声音徒然尖厉：“签还是不签，不签就滚蛋，别妨碍老太婆。”

第五绛真被她这一惊一乍的行为吓了一跳。

“可我需要知道您要如何救，能不能相信……”

老太婆的脸色一变，抓起桌上的纸就捏了扔进里面，“滚。”

说完，转身进门。

“啪！”

一声响，将门关上了。

第五绛：“……”

他知道，这老太婆是生气了。

可他要救人，总得问清楚。

她连问也不让问，怎么让他相信她能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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