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这时被打开。

姜晚歌走在前面，嘴里骂骂咧咧。

乐乐哭着跟在后面，喘着大粗气。

姜晚歌回头，乐乐吓得一抖，哭都哭不出来了，哽咽地站在原地。

“跟你的奥特兄弟坐一块去，别和我坐。”

叶三江默默把自己旁边的椅子移开，然后把乐乐抱起来放到椅子上。

“气死我了。”

姜晚歌嘟囔着，说给叶三江听。

“消消气消消气，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干嘛。”

叶三江当着和事佬，给姜晚歌递了一片抹好了蓝莓酱的吐司。

“他拍我屁股！”

姜乐哽咽着开口:“不，不，不听话，就要，要，打屁股！”

姜晚歌瞪过去，叶三江连忙遮住姜乐的眼睛:“吃你的饭，小孩子不懂事跟他计较什么，再说了马上上课了。”

“给我抽张纸。”

可可这时快速伸出小手，递过去一张纸巾，她好像早就抽好了一张准备着。

“给弟弟擦眼泪。”

可可有些心疼地说着。

叶三江默默接过纸，抬头朝姜晚歌看过去，姜晚歌面色尴尬地咬着面包，咬了几口后她忍不住凑近可可，解释道:“姑姑不是坏人，姑姑打弟弟是有原因的，因为弟弟不懂礼貌打姑姑屁股。”

可可抱着小熊不说话，微微垂下脑袋看着地面。

她好像有些生气了。

果然姜晚歌用着口型朝叶三江说着:“生气了。”

叶三江用口型回应:“那咋办？”

“没事，小孩子忘得快。”

“行。”

叶三江用纸巾给乐乐擦好眼泪，然后喂他吃鸡蛋羹，姜晚歌坐在对面吃着面包，吃着吃着就打量起了眼前一幕，然后忍不住笑。

“笑啥。”

姜晚歌移开目光:“没，没事。”

“莫名其妙。”

叶三江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五十了，签到啊笨蛋！”

“你说谁笨蛋呢？

！”

“说你啊，小笨蛋。”

叶三江尬笑着。

“……呀咦，恶心死了。”

姜晚歌一脸嫌弃地打开自己平板，叶三江进入课堂后则把手机放在一边。

“可可吃饱了吗？”

“吃了，我喂的。”

叶三江有些骄傲。

姜晚歌突然来了兴趣:“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子？”

“也不是，我只喜欢又可爱又听话的，可可就是。”

可可抱着小熊偷偷看叶三江。

姜晚歌扭头看了一眼，小声道:“可可爱哭，也爱生闷气，生起气了谁都不理。”

叶三江也小声道:“那你现在喊她一声，看她还答应吗？”

“无聊。”

“你喊啊，喊喊试试。”

姜晚歌白了他一眼，扭头往旁边看去:“可可？”

可可立即低头看着地面。

叶三江笑死。

“笑什么，你喊她她就能答应了是吗？”

“还真说不准。”

“那你喊啊！”

叶三江朝前探出身子，轻声道:“可可？”

可可脑袋动了一下，但是依旧没抬头。

叶三江表情木然，姜晚歌见状笑得直拍桌子。

“笑什么，刷盘子！”

姜晚歌笑容止住，无奈地起身。

“你们在欺负姐姐。”

乐乐含糊不清地说着，嘴巴里正塞着一片面包。

“没，没有。”

叶三江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家伙剃的寸头，摸起来还挺扎手。

“姐姐在幼儿园经常被别人欺负，然后，然后然后我就会挡在姐姐的面前，把那些欺负姐姐的人全部打跑！”

乐乐说完又站在了椅子上，他挥舞着双手，手中好似握着一把宝剑。

可可抬头看他，眼中闪烁光芒。

“别的小朋友为什么欺负姐姐呢？”

“因为姐姐不睡午觉，还总是哭。”

叶三江把乐乐重新抱着坐在椅子上，摸他脑袋:“姐姐为什么不睡午觉？”

“不知道。”

“你是怎么保护姐姐的呢？”

“和他们打架。

有一次姐姐的饼干被抢了，我就踢了那个人，他也踢我，然后我就用动感光波把他射倒在地上，他的盾牌挡不住我的光线，我骑在他的身上把他打哭了。”

“姐姐哭了没？”

“哭了。”

“你呢？”

“没。”

“说实话。”

“哭了。”

“姐姐的饼干总是被抢走。”

乐乐说到这突然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岔开话题似的。

可可抱着小熊低头看地面，乐乐讲的事情似乎让她想起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姜晚歌擦了擦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在说什么呢，你跟一个小屁孩也能聊这么久，我在厨房都听到了，叽里呱啦的。”

“你的小侄女在幼儿园被欺负了，然后你的小侄子就保护她，大概是用刚刚对付你的那些招数对付别的小朋友。”

“有用吗？”

“两败俱伤吧。”

姜晚歌撩了撩两鬓的头发，她坐在椅子上，查看着平板上课堂的进度。

“可可确实总是被欺负，现在的小孩都精得很，还挑在老师看不到的时候欺负她，嫂子因为这个事去了幼儿园好几次，但是这种小孩子之间的纷争，还是这么小的孩子，家长没法插手，只能叮嘱乐乐保护姐姐。”

姜晚歌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叶三江。

“就像我小时候保护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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