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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败俱伤 此身非彼(1/2)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败俱伤 此身非彼

“那么孩儿不如死了好,”一开始狄蕙不大明白,可不是笨人,终于想明白了,拜下哭泣起来。

李威捏了鼻子苦笑,李家血脉有可能真的来自胡人,生活作风确实不大好,连李世民在内。

就是自己,感情忠一,似乎也不大沾边。

真发生狄仁杰所担心的,怎么办?

难不成提出横刀,也去割父亲的小鸟?

狄仁杰正色说道:“太子殿下,宗室传代,这是人伦大事,也是国家社稷大事。

臣无异议,可是人伦有序,这才是道德的头等大事。

人伦都不序了,怎么要求臣子忠心。

王化不兴,只能靠霸育,此终不是长久之计。

此事,臣也希望自殿下终。”

对这个王化与霸化的云云,李威很不感冒的,知道的历史并不多,可毕竟又多看了唐宋元明清的更替。

一种就是土崩,灾害加上统治者的败坏,老百姓起义。

一种就是外敌的侵略,这多半还是国家**导致的,否则任何游牧民族依然不是中原的对手,用财力人力耗也耗死他们了,那么就看百姓愿不愿意为你拼命。

最后一种就是瓦解,唐朝虽然说是黄巢起义,可依然属于瓦解一类的。

因此,必须中央集权,另外保持政治清明,还有学会象父母亲那种的神马帝王心术,让大臣分权。

否则象李林甫那样的权臣,又对国家造成掣肘。

说到底还是霸道。

王道?

捧着一本《论语》到安禄山面前讲读,安禄山就不谋反了?

不过这上下颠倒,终是不美。

同样正色地点了一下头。

不过狄仁杰却在思考,皇后特地提起这件事,不会无的放矢的,正式进入朝堂,没有打过交道,可听闻得更多了,对这位皇后就更忌惮。

这一次,太子的反击,皇上被动,皇后更被动。

想到这里,他问道:“为什么皇后会提及此事?”

李威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三败俱伤哪,”狄仁杰叹了一口气。

许敬宗该死!

没有许敬宗,又怎么有这件事发生。

“何来此言?”

“皇后召民间一个女子进宫,外面就会有许多传言。

如果召她们全部进宫呢?

这是皇后在软求殿下。”

“软求我?”李威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明白,可不是!

他说道:“可是群臣义愤填膺,已经不是孤所能掌控的。”

“皇后也低估了你揭破明崇俨时所用的法门,臣也低估了一些。”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又道:“殿下且回去吧,什么也不要做了。

她们多半也不会召入宫中了。

但殿下谨记臣一句,孝顺,发自心里的孝顺。

不发自内心,反是画蛇添足。”

李威有苦难言,说他心肠不坏倒是可以的,对父母发自心里的畏惧倒是可以的,可是发自心里的孝顺……当真是他的父母?

早朝之事,仅仅是一个开始,随后从长安到各地,陆续有许多官员开始上书,奏折象雪花片一样,飞向洛阳。

本来此事当中,李治与武则天做得不大好儿,又是关系到太子,官员上书上得有底气,甚至有一些儒生与学子也开始上书。

长安又离得有些远,听到的消息不大准确,看到李威写来的求援信,有的官员误解了,以为李治真看到儿子声名越重,要慢慢对儿子动手了。

于是言语怦击得更厉害了。

朝中是奏折。

坊间里又有种种的传言,但大多数将矛头对着武则天的。

说之所以朝廷久久不处理贺兰敏之,正是武则天保全这个侄子,不将儿子当儿子。

这一次亦是如此,借嫁祸于太子妃,立正名声。

又有一种新的说法悄然兴起,说竹纸之事,根本与皇上与皇后无关,这是两位圣上刻意抢去太子的功劳的。

一是抹杀太子渐渐的名声,二是为自己正名。

国家如此灾难不休,是因为皇上立什么二圣,然后又上泰山封禅导致的。

封禅关一个妇道人家何事,于是老天连连降下灾祸示警。

什么是妖祟,皇后才是真正的妖祟。

迷惑了皇上,却来诛杀儿媳妇,来证明自己无辜……

洛阳因为皇上与武则天在此,还稍稍好一些,可是长安却越传越烈。

唯一的好处,原来杨敏名声十分不堪,甚至有传言说她与贺兰敏之本就有不好的暧昧关系,却一下子扭转过来。

“殿下,那个竹纸当真与两位圣上无关?”金内侍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不提起罢了,提起来,就怀疑了。

真是象原来的说法,与皇上皇后有什么关系,自有各部官员研试,何必让太子亲自动手?

而且太子试制竹纸时,两位圣上离开长安已经一月有余。

“坊里的谣传你能相信?”李威听到这些传言,脸阴得象乌云一般。

说完了,又说道:“随孤去拜见母后。”

母亲很聪明的,只要自己解释了,自会知道这些谣传从何而来。

然而结果让他十分失望,武则天不见!

无奈回到东宫,魏元忠与姚元崇、西门翀却在东宫想候。

施礼落坐后,魏元忠说道:“狄寺丞有些话要臣转告殿下。”

“孤正要想找你们商议。”

“可是为坊里的传言?”

“是,不大妙啊,”狄仁杰说三败俱伤,却不知伤到如此地步。

“其实始作俑者正是许敬宗。”说到这里,魏元忠皱起眉头,这个老家伙老而弥姜,不出手则己,一出手招招致命。

横能致人于死地,竖也能致人于死地。

让人甚是头痛。

“只是父皇与母后不是这样想,孤要见他们分辨一下,又是不见。”

“殿下,你现在就是见了,分辨会有什么作用,陛下是相信你不顾他病情也要袒护一个臣民之女,皇后是不顾暗示过你,你继续率领君臣让她难堪,还是他们相信许敬宗这些年任劳任怨?”

“……”

“见了面,哀求尚可,如果自辨,不是辨是在示威。”

“……”

“再说,这些谣传当真是许敬宗一人所为,有许多人确实慈怜殿下,借此事为殿下正名。

还有一些大臣不愿意皇后协政,而希望大权早些交接给殿下,少数,象杨家上下,也借此事,为女儿保住太子妃,在作最后一丝努力。”

“……”

“殿下,为什么陛下对你忌惮,狄寺丞多次进谏,说你尽到孝道即可,不可辨解。

不是你辨就能辨得清楚的。

坐在你这个位置上,有人或者为了陛下皇后打压你,有人为了某些原因谋害你,这是很正常的。

但同样有人帮助你,甚至有大臣很想将你扶立正位,坐拥废立之功。

不是你说了算的,甚至陛下不防备,连陛下说了都不算。”

“……”李威还是无言,但摸了摸身体骨,明白了,我是太子,所以呢,这具身体不是我的,是许多人的,自己说得不算,其他任何一个人说了也不算,要大家还是占上风的人说了的算。

“殿下,可听明白臣的意思。

大统天下只有一人能得,得到后是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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