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又说向灯前拥髻(三)(1/2)
第四百六十八章 又说向灯前拥髻(三)
裴行俭一会儿到来。
反对太子肯定做过了头,关健是有没有人想害他,若有,率兵进入东宫情有可愿。
若没有,不是谋反,也差不了多少。
实际上裴行俭心中感到好笑,这一群人为了权利,斗昏了头。
一个个以为上阳宫拱卫起来,安全了。
居然让给太子戴上一个谋反的大帽子。
就是谋反,那又如何?
当真是五百士兵?
先后遗返了四万军队,除了契苾部的士兵,剑南的士兵,还有关中一些遥远地方的士兵,仅是两京地区附近,就有***千人,洛阳一带的最少有三四千人,其中又最少有近一千五百人,是洛阳的各个羽林军将士。
只要太子振臂高呼,这些人一定附从,然后几万元大军从青海杀回来。
这些精锐部队,兵是悍卒,将是猛将,唐朝谁人能敌。
好象只有一个刘仁轨,似乎那个程务挺也不错,可刘仁轨会不会反击太子?
当然,没有必要走到那一步。
但这些都是太子的底气!
从容说道:“殿下,从青海临回来时,是接到一封信,说有人想继续加害他,甚至危及青海。”
裴炎抢着说道:“裴侍郎,雍王的事,陛下已经处理,成为过去。”
“不是雍王,裴相公,不要以自己的心,度殿下的腹,”这两个裴家的子弟,在仙居殿对决起来。
又道:“殿下仁爱,虽然很心痛雍王做出这等事情,若是让殿下处理,不仅是陛下宽爱,没有杀雍王,殿下也不会杀。
毕竟是亲兄弟。”
有话外之音的,连雍王都不会杀,能多少饶恕,况且是他的父母。
先让李治,与帘后那位皇后定一定心。
继续说道:“但裴相公,博学多才,难道记性只长在经义上,不长在事理上。
终南山的事情,发生了才几年?”
“你说是谁?”
裴行俭在诸位大臣身上扫了一下,也经过明崇俨,可怕这厮发觉,立即移走,然后停留在裴炎身上。
造成一个错觉,就是你裴炎!
又不明说,裴炎气得想跳脚。
但也没有冤枉这厮,他能扶持鲁王,可绝对不会扶持太子,对太子,同样是居心不良。
李治十分不悦,说道:“裴卿,有何证据?”
“有证据,但还有一些事没有查清楚,殿下说过,一月之内,他不能为今天做的举动,给两位圣上,与天下百姓做一个交待,他将自裁于城门之外。
话都说到如此份上,各位还不放心吗?
难道裴相公,非要等殿下再出大事后,才认为殿下是做对的。
一次是侥幸,二次是侥幸中的侥幸,这个侥幸还能不能保持到第三次?
或者裴相公,这样做,正等着殿下出事。
你坐拥一些虚名,圣上身体缠病,天后又是一个女辈,你好挟持朝政,做一个唐朝前所未有的权臣吗?”
太子踩完,裴行俭继续踩。
当然,没有太子支持,还有大局即将到来,裴行俭是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裴炎很麻烦的,而且渐渐真的让他得势。
内宫之中,皇后将他当作第一干将,皇帝偏偏不知,对他还十分器重。
朝堂上,又有许多大臣被他迷惑,死力支持。
就是郝处俊没有倒台之前,做了那么多年的宰相,为了国家,兢兢业业,还没有他这个风头之疾。
“可这是制度,请裴侍郎替殿下拿出证据。”裴炎一张脸气白,责问道。
说有人想杀害太子,说我居心不良,得拿出证据,否则你是当着满朝文武,污蔑大臣,欺慢两位圣上。
“裴相公,你越来越过份了。
证据,现在可以拿出来,但莫要忘记,紫山口的那个关卡,是多少么刺眼。
这本来是我唐朝筑下的,却成了吐蕃人的关卡。
昔日,太子对我说过,说你那时候官职很低,敢藐视他,请问各位,太子是天下储君,你们可以进谏,但谁敢藐视太子?
今天居然强迫太子非要将证据拿出来。
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量!
难道一月之期你都等不及吗,非要逼殿下拿出一些不充分的证据出来,好来毁去罪证,重新再来吗?”
扯皮就披皮,谁怕谁啊。
大不了得罪皇上,可是这个皇上过了一段时间后,就要换成太子的。
自己还怕得不到重用?
又道:“一个个为权利迷花了眼睛,拜岭上,那些壮士们,为了使殿下突围,拉着上千斤的火药车子,往吐蕃***营冲锋,火药爆炸,炸得粉身碎骨。
请问,作战归作战,有什么样的死状,是这等的惨烈。
本来这一切,需要不需要发生?
可是到今天为止,还继续有人,想将这段故事重新拉开。
居心不良啊,居心不良。
臣若是不怕越制和国家的律法,真想手持三尺宝剑,将这些奸臣乱党,一一斩杀,以使天下太平。”
句句不离裴炎,连李治也讽刺了。
总之,这一次倒郝,裴行俭同样心寒。
数一数,这十几年,对国家最大的贡献,不是李绩、薛仁贵、刘仁轨的征东,也不是太子的两渠与青海之战,而是戴至德、张文瓘、郝处俊的兢兢业业,使国家太平。
李敬玄都算不上,只是与自己,还有马载,三人推选了一些适合的人才,进入朝堂。
可论默不作声,为国为民,自己三人皆不及。
再说还有青海之举。
戴张二人已死,还是刚死不久,仅存的大唐栋梁之材,就让某些人弄下去。
李治听了不作声,种种的事件发生,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
说道:“就给太子一月之期,此事勿议。”
“喏!”一起答道。
“各位爱卿,再说说西突厥的事,裴卿,各位宰相推举你去平定西突厥各个叛部。
朕也觉得你是文武之材,你看如何?”
这一番话说得李治还是不大高兴的,不过与儿子一样,此次裴行俭同样立下重功,不好处罚。
于是想将裴行俭再从朝堂上打发走。
“臣敢不奉诏命。
不过河南干旱,国库并不丰盈,因此,此次臣,不打算动用太多军队,使国家财政困弊。”
“但有些不大好办,西域还有吐蕃的军队,另外各叛部军队众多……”李义琰提醒道。
这也是国家大事,暂且将太子带来的纠纷丢在一边。
裴行俭说道:“在路上,臣就在想此事,心中隐隐有一些想法,也派了斥候前去西域打探。
等到情报回来,这些想法才能证实。
若是没有错,平灭西突厥,不会花费多大力气。”
实际上他早就想好的计策,可是要等太子登基的事平定下来,他才能离开。
现在京城中,太子的力量,除了军队外,太过单薄。
不象前几年了。
“计从何来?”李治问道。
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宝座危险,既然裴行俭一再打包票,大约是某个人,真的对儿子不轨。
心中对儿子做派很愠怒,但对这个人的做法更愠怒。
但是吐蕃战败,西域的事,已经摆上议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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