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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公府寻事 渭水一别(一)(1/2)

第五十七章 公府寻事 渭水一别(一)

“殿下,你说,小雁子什么时候能出来啊?”碧儿问道。

上次李威说过很快的,等不及了。

“应当快了吧,不过也没有那么快,这才架好巢穴几天?”说完了,李威看着窗外,老狄的主意好是好,一开始也没有想起,关了几天,在寝宫里不安了。

看着窗外的花红柳绿,大黑在傍晚昏黄的余辉里高兴地飞来飞去,李威很想唱一首歌:铁门哪铁窗铁锁链……

太阳渐渐向西山没下。

虽然急切,但对明天有些期待,经过他的通融,加上姚元崇与西门翀才学尚可,终于得以进入崇文馆做了对话。

姚元崇哪,虽青涩了一点,但资质却是天生的,现在已经看出一些苗头。

至少李威觉得不象才来的时候,那么孤独无助。

想到这里,他说道:“碧儿,过来。”

碧儿走过来,李威道:“来,亲个嘴儿。”

“今天又没有大功告成。”

“没大功告成,也可以亲嘴的。”

“嗯,”小萝莉将红艳艳的小嘴唇噘起来,伸了过来,渐渐也知道了滋味,偶尔还会将小香舌伸出来回应一下。

刘群走了进来,看到他们在亲热,吓得连忙要退出去,李威将手拿开,说道:“既然进来了,何必鬼鬼祟祟的?”

“喏!”又走回来,说道:“殿下,奴婢从作坊带来了三千缗钱,充入库房。”

“三千缗钱?”李威不由吓了一跳,道:“怎么可能?”

“殿下,你可记得要做**事的那数位商人,其中的邹凤炽?”

“记得,用家中人绢买下终南山所有树木的商人。”

“就是他,之所以富有,是他的作坊与田地遍布全国各地。

有的家族都没有他的田地多。

听说了奶糖的事后,他找到了江家郎君,下了一笔大订单。

江家郎君与我兄长他们合计了一下,留下了一些钱帛购买材料,其他的看到东宫库房空虚,便一道送了过来。”

“订单么?

倒也未必,”李威淡淡说了一句。

这笔生意的搭成,只能说他灵敏的触觉,想通过这笔订单,与自己搭上线的。

毕竟这时代的商人,对功名的渴望,后世是无法想像的。

甚至李威怀疑,当年父亲允诺给邹凤炽一官半职,他会不会将全部家产捐出来。

但对商人,他却是不排斥的。

地主就全是好人,商人就全是坏人?

未必。

相反,无商不活,商人对盘活经济有很大的贡献作用。

不知道了,商人怎么变成了最低一等的人,与娼妓并齐。

不过邹凤炽这样做却是很危险的。

知道得不多,可他是“大唐核心”,看到的都是机密的奏文,听到的是内得不能再内的内幕,短短一月下来,知道得不多却是精华。

他能搭上自己,也能搭上别人。

就算铺了重金,搭上了,成功了,也未必记住你。

失败了,反而有可能会牵连。

这时候,除了那些挂着羊头卖狗肉的顶级大家族外,这些没有基础的商人,看似威风,可就象一个纸做的楼阁,政治烟云吹过,轻轻一拉,就倒了。

其实做为商人,安心享有这份富贵就是,没有必要涉及政治。

可这道理,同这些商人说,也未必说得清楚,不要说汉族大商人,那个胡商胡应,听到了功名,眼睛都绿绿的。

但人家有钱,他自己却是缺钱。

这笔钱的到来,如同救命稻草,至少不出内宫库房出漏子。

想到这里,对刘群说道:“你让江大郎带一个话给他,说孤爱善行,观之而后行。”

“喏!

殿下,还有,奴婢到了城南,看了一下那些竹子。”

“怎样?”

“还是竹子。”刘群有些担心。

这个竹子造纸还是第一回听说过,再说,竹子能沤烂吗?

“还早呢,不急,”李威笑了笑。

竹纸不是最好的,但竹纸肯定很便宜。

至于竹子能不能沤烂,老竹也能沤烂的,时间更晚,竹笋的竹纤维又嫩了一点,不易做纸。

这批新竹都是精心细选过来的,具体时间未必是百日,但相差不会太多。

其实竹纸,是中唐以后就出现了,因为纸张便宜,终于使雕版印刷得以施展。

只是工艺有严重的缺陷,纸张很脆。

李威使用的工艺也不甚高明,但终究是明朝的工艺。

远比中晚唐朝的工艺先进得多。

这种竹纸一旦面世,对文化的传播,将是一次颠覆性的革命。

只是其他人怀疑能不能造出纸张,李威自己没有怀疑,但对其重要性则是懵懂不知……

“对了,你去将许越校尉请来。”

熬了几天,京城已经有了民愤,时间差不多了。

“殿下,臣等有罪。”许越大步跨进来,单膝跪下,说道。

“何罪之有,如果不是你们拼死相救,孤自终南山就回不来了。”

“臣等保护不力,让殿下受了惊吓,导致贵体有恙。

是臣等失责。”许越说完了,一脸的亏疚。

弄得李威都不好意思欺骗他,差一点就准备对他说真话。

忍了忍道:“你身上伤势,如何了。”

“臣受伤是应当的,有劳殿下挂心。”

“将盔甲解下来给孤看看。”

许越老老实实地将盔甲解下来,那天吃了苦头了,身体砍了好几道刀痕,还有两支箭射中了,留下一个血窟窿,即使纱布包了,也有血迹涔出来。

“忠诚之士啊,”李威叹息一声,道:“碧儿,将父皇赏赐的新罗参,拿几支赏给许校尉。”

“殿下,臣那敢哪。”许越泣不成声。

就凭太子这个举动,拼了命,值了。

“许校尉,孤无以回报,只能赏几支新罗参,略表心意,你收下吧。”

“谢过殿下。”

“还有,碧儿,从库房里拿出四百匹绢,两百缗钱,赏给那四位烈士,以及那天在终南山受伤的几位亲卫。”库房有了钱了,就有了底子。

“殿下,臣代他们家人,向殿下谢过。”

“你起来吧,孤心中还是不安。

即使孤略表了寸心,可是人死不能复生。

这个武敏之太可恶了,不但他可恶,连他府上的仆役都十分可恶,不把孤放在眼里,不把羽林军放在眼里。

真是岂有此理。”

许越听了同样十分生气。

这一次刺杀,打了太子的脸,也打了羽林军,特别是拱卫东宫羽林军的脸。

突然他眼睛一亮。

武敏之,咱们惹不起,他府上的仆役,咱们还惹不起?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李威不由苦笑,咱这是不是在教人学坏,或者咱是不是也在向纨绔子弟发展?

一辆马车在驿站前面停下,两个妙龄少女戴着羃罗走下马车。

隔着帘布,看不清面容,可两个少女走路的姿态优雅,引得黄昏大道上的行人侧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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