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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痛,并爽着!(1/2)

嗯!

新书上传半个多月,强推了。

在这里要多谢责编及看书、投票及收藏的兄弟,没说的,强推其间,每日两更,回报兄弟。

狄烈的计划很简单,他先潜游到对岸,绑好渡河绳索。

等杨折冲攀渡过河后,守在对岸,他再潜回来接应叶蝶儿。

计划说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至少在杨折冲看来,要想在不惊动金兵巡哨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渡河,实在很有难度。

要知道,金兵在洹水附近,比较容易渡河的几处水势较浅及相对较窄的河面,都设有严密的监控。

想在金兵眼皮子底下,从这几处地方渡河,基本没有可能。

而别处河段,不是水流太急,就是暗流旋涡甚多,着实不宜涉水。

就像小马渡河的故事一样,小松鼠的感受与小马的感受完全不是一回事。

令杨折冲头痛的偷渡行动,放在海军陆战队出身的狄烈眼里,毫无难度可言。

对于在狂风巨浪下都能跳进大西洋里折腾的狄烈来说,这区区百余米的河面,跟洗澡盆差不了多少。

他完全能够一口气就潜游到对岸,根本不用露头,别说人眼观察了,就是打着个贼亮的探照灯,来回不停扫描,也甭想发现他的踪影。

真正让狄烈挠头的是那两个酱油瓶。

杨折冲还好,自诩水性还不错,并且还在一个水塘里给狄烈表演了一番。

老实说,对于生活在向来缺水的黄土高原上的大多数人来说,杨折冲的水性的确“还不错”,多少能拿得出几式“狗刨”,椎绳过河够用了。

唯有叶蝶儿……估计她只在澡盆子里游过泳。

怎样将这两人安全送过洹水北岸,这才是最考验狄烈的地方。

厚厚的云层将天空遮蔽得很是漆黑,月光晦暗,这样的夜晚,倒是很适合干些杀人放火的勾当。

由于没有了瞄准镜,一任杨折冲与叶蝶儿努力瞪大双眼,也没法看清狄烈在什么时候潜行到河岸,并下潜到河里,又是怎样在不惊动不时逡巡于河滩的金兵巡哨的情况下,无声无息渡河的。

二人只能感觉到绳索不断地被拉扯着向前滑动,绳圈越来越少,最后绷得笔直——这也就意味着,狄烈已经在河对岸固定好支点。

下面,就该轮到杨折冲上场了。

相比起狄烈而言,杨折冲的行动要简单容易得多。

他只需将绳索的这一端,绕着一块早已选定的大石块固定好,然后攀援着绳索渡过河去就成。

在杨折冲的意识里,狄烈整个渡河行动所耗费的时间大概在一炷香左右。

自己借助着渡河工具,怎么样也得比对方快不是?

至不济也应该差不多时间才对,但真正下到黢黑湍急的河流中,才发觉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一个水性马马虎虎的人,在黑咕咙咚的夜里,潜入漆黑如墨的深流中,那种莫名的恐惧,只有亲身体验者才有感触。

河流湍急,暗流汹涌,上半身扶绳摇晃,下半身随急流乱卷。

三十多丈宽的河面,杨折冲的感觉中就象爬了一座山。

他完全不能想像,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有金兵巡哨发现自己,会是什么结果。

只怕不用敌人浪费箭矢,只要将绳索斩断,自己就会随波逐流,然后被乱流吞没。

当杨折冲**地爬上岸时,那样子就像是一条落水狗。

不但全身湿透,发梢淌水,就连伸出舌头喘息的样子都与落水狗一般无二。

耳边传来一个令他心安的声音,虽然说话的内容不太顺耳:“居然用了半个小时,你好歹也算是这个时代的特种兵……算了,也许是我要求过高。

你好生看着点,我回去接叶小娘子过来。”

杨折冲气喘吁吁地点头,然后慢慢抬起头来,入眼的情景将他吓了一跳——眼前除了全副武装的狄烈之外,不远处还躺着四具尸体,还有几匹被套上了马嚼子噤声,用缰绳相互系在一起的马匹。

杨折冲吃吃道:“这、这是……”

“这是你所耗费的半小时渡河时间内,这段河面所经过的巡逻哨骑。

要保证你的安全,就只有取消他们的安全。

所以,我把他们的人与马都留下了。”狄烈边说着话,边朝河滩快速走去。

想了想,又回头说道,“根据巡逻金兵的间隔时段上估计,敌军最快也要一刻钟以后才会反应过来。

这个时间已经足够我将叶小娘子与作战物资运送过来。

你留点神,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话音刚落,狄烈已顺着绳索飞快滑行到江心位置,那种轻松自如的状态,好似坐滑梯一样自然。

杨折冲呆呆看了半天,认命地低下头,苦笑连连。

难怪人常说“人比人得死,物比物得扔”,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竟那么没用呢?

当狄烈**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叶蝶儿眼前时,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叶蝶儿,条件反射地将攥了一手心汗的短刀猛然刺出。

虽然有些意外,但狄烈的搏击意识与反应,不知道比叶蝶儿高出多少。

他只是右脚后跟旋转半步,身体自然偏移,短刀便擦着前襟刺了个空。

狄烈抬手扣住叶蝶儿右腕,轻轻一抹,就将刀子夺了过来。

这是一把解腕刀,刃长八寸,轻薄锋利,称得上防身利器。

是狄烈从金兵手上缴获,交给叶蝶儿做防身之用的。

狄烈将刀子一上一下抛着,似笑非笑看着神情发窘的叶蝶儿:“我送给你这把刀,可不是让你拿来捅我的。”

叶蝶儿越发窘迫,吃不消他的灼灼目光,终于一低头,与他擦身而过:“奴,奴要过河了,别让杨小哥等急了……”

狄烈一伸手,将她的娇躯板了过来。

叶蝶儿差点失声尖叫,赶紧用手捂住嘴,又羞又慌地看向狄烈。

狄烈单手微一用力,就将叶蝶儿纤巧的躯体压弯在草地上。

叶蝶儿终于低吟出声:“不……不要在这里……”

就在她整个身体酥软无力,脑海里一片空白之际,耳边却传来狄烈肃穆的声音:“你以为是自家后花园啊,就这么昂首挺胸,款款而行?

看着我的动作,照样跟着。”

叶蝶儿看着前方匍匐爬行的狄烈身影,情知自己会错意,一时间羞赧欲死,好在天黑,看不到她那宛如红布的脸蛋。

匍匐前进这个动作,要练标准很难,但如不讲究的话,谁都能做到。

叶蝶儿做得很认真,狄烈却看得直皱眉。

倒不是说叶蝶儿的动作有多糟糕,而是她的衣裙。

宋朝时女子的衣饰,基本上以襦裙为主,上身外罩一件象是坎肩的“背子”,下身是内襦与外裙,没有裤子,不管是外裤、短裤、内裤……一概没有。

嗯,如果说一点遮蔽物都没有,似乎也不对,在内襦里还有一条“蔽膝”,像是一条超短围裙,起到一种原始“内裤”的作用。

可想而知,穿成这样玩匍匐,那衣裙要划拉成什么样。

离河滩还有五十米,叶蝶儿停下不动了。

已经攀上绳索做好准备的狄烈只好又倒回来,压住恼火,低声道:“我说小姐……小娘子,又怎么啦?”

叶蝶儿弱弱地道:“裙子,被勾挂住了……”

狄烈二话没说,朝勾住衣裙的部位挥刀划去,一声轻微的裂帛声后,叶蝶儿终于又能动了。

狄烈随手将解腕刀塞回给她:“拿着,看样子你还是需要这东西的。

以后出门,最好还是穿裤子的好。”

叶蝶儿怔了一怔:“裤子?

是马裤吗?

听说只有胡人女子才穿的……”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最好的,只有最适合的——最适合的,就是最好的。”狄烈说完,也不管叶蝶儿能不能明白这绕口令一样的话,挟起她轻盈的娇躯,推上渡索。

渡索上早已扣好了一个滑行活扣,只要叶蝶儿抓紧,死不松手,在狄烈的推拉下,就能够有惊无险地顺利渡河。

狄烈的要求只有一个:“我只要你做一件事,闭紧你的嘴巴,绝不要出声。”

在暗夜渡河的能力上,杨折冲固然没法跟狄烈相比,但较之叶蝶儿,却是强过太多。

只是在狄烈的呵护下,叶蝶儿渡河行动,却又远比杨折冲来得顺畅。

身边有一个伟岸的身躯,像一堵墙一样为她挡住急流;身后有一条强健的臂膀,牢牢挽住她的细腰,将她推送向前。

这个样子过河,别说一条小小的洹水,就是浪涛滚滚的长江,也如闲庭信步,安然横渡。

过深水区时没出问题,但快到对岸时,由于脚已够得上水底,狄烈也就放开了叶蝶儿。

偏偏这时叶蝶儿脚踩上水底的鹅卵石,身体打滑向后一栽——亏得她牢记狄烈交待的话,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将已窜到舌尖的惊叫硬生生憋回的喉咙里。

狄烈此时就在叶蝶儿身后两步远,见状急忙踏水蹿前一步,一手撑住她的后背,避免她栽进水里引发响声,另一只手干脆穿过她的双膝,将她整个身体横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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