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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两位来使(2/2)

徐徽言身后十余名侍卫齐声振喝:“撤了!”

随着这人工扩音的一声令下,城头上一排弓箭一一缩回不见,近百名宋兵纷纷还纳兵器,回到自己的哨位。

徐徽言侧身伸臂一引,做了个请的手势:“赵兄远道而来,如何能过门而不入?

请!”

赵偲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猎兵,转回头道:“我的这些护兵……”

徐徽言很干脆道:“可在府外相候,兵器马匹自携之。”

赵偲这才松了口气,笑容又舒展开来:“彦猷贤弟,请!”

“请!”

一行到了军使衙门前,却又有点小小波折,别的猎兵可以在府外等候,但赵梃却必须随之入内。

带一个侍卫傍身,这很正常,徐徽言也允了。

当然,兵器得交出,手刀上交、匕首上交,赵梃也认了,但鹰嘴铳却死活不愿交。

那些侍卫其实都不识得这物事是什么,只是看上去是铁家伙,当属没收之列。

僵持间,徐徽言不耐烦了,一挥手:“让他带着,两根尺许铁棍,又有何能为?”

这,就是曾经的武状元的底气。

从允许猎兵带兵器马匹入寨,到任由这少年带两根“短棍”入府,全源自徐徽言的这种勇者的自信。

莫说有满城兵马,便是他徐彦猷一个人,难不成还拾夺不下十个八个家伙么。

还是在中堂府内,赶走了一个说降的斟文,又来了一个越王赵偲……徐徽言心下冷笑,金人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啊。

徐徽言坐定正中,肃手请赵偲上坐。

衙卫送入茶水后,在廓下候着。

徐徽言目光迥迥地从赵偲脸上掠过,看得出,这位昔日的越王没遭什么罪,气色很好,精神头也足。

侍立在其身后的那个少年侍卫,也是气宇轩昂,可惜了……

“彦猷贤弟……”赵偲刚张口,就被徐徽言抬手止住,示意先饮茶。

赵偲只得郁闷地品了一口,这都是什么茶?

太难喝了,大概是贩到草原部族的那种粗砖茶。

这对于即使在天枢城里,也没间断饮贡茶的赵偲来说,简直就是对舌头的折磨啊。

这次徐徽言没等赵偲说话,便先开口道:“一刻时之前,就在此堂中,本帅刚刚斥退了一位金国来使,此人便是本帅的姑侄,府州的斟文。

若非因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之故,便是某家的亲侄,也定要推出去斩了!

所以,越王开口之前,敬请三思。”

徐徽言自觉这话不可谓不重,奇怪的是,赵偲非但不惊,眼中反而掠过一丝喜色。

“如此说来,本使岂非白来一趟?”赵偲伸手入怀,取出一扎黄绫,目注徐徽言。

徐徽言微微一晒:“方才本帅刚扔掉一扎封赦,那上面说封徐某人为经略使,世镇晋宁军……怎么?

这么快又来一道封赦,这回又要给徐某人一个什么头衔?”

赵偲淡淡一笑:“彦猷又想要怎样的头衔?”

徐徽言将手中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茶水溅出:“越王,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更不要忘记这赵氏江山亡在谁手!”

赵偲未及表示,赵梃已按捺不住高声道:“我赵氏子孙从未忘记这锦绣河山沦丧谁手!”

徐徽言失惊道:“你这少年是何人?”

赵偲振声而笑:“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

好一个徐彦猷,大义灭亲,力拒金虏与叛贼的笼络。

无愧为我大宋忠贞之士,也不枉当年圣上与我一番赏识。

二十三郎,看到了吧,我赵宋还是人心所系啊。”

二十三郎?



徐徽言隐隐想到了什么,再不敢安坐,急忙站起来,惊疑不定望着赵梃。

赵偲这时才正式向徐徽言行礼道:“彦猷莫怪,实是不知你与折家有姻亲,心存疑虑,未敢以真面目示之。

如今我叔侄二人俱知彦猷乃千古不易之贞臣,大宋之砥柱中流。

二十三郎,向徐公见礼吧。”

赵梃以非常标准的皇室礼仪向徐徽言行礼:“大宋相国公赵梃,见过徐公。”

相国公?

宋室皇族,除了一位建炎天子,不是全被金虏掳尽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徐徽言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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