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 大饥荒 还有月票吗?(1/2)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居然会有人当面质问起常瑞青这个大总理,十数道眼光投注在他的身上,才发现说话的原来是政治局候补委员瞿秋白。
历史上两度出任中g最高领导人的瞿秋白在这个时空是周e来的追随者,是中g远东局副书记,在远东民国选上的立法委员,所以现在长驻南京,还兼任着周e来的代理人,所以在不久之前当上了中g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
听到这个问题,常瑞青面色不变,十分宁静,虽然他并没有看破托洛茨基的阴谋,但并不妨碍他继续推行反苏政策,至于理由,自然会有人替他想好的。
中g主席毛zd微微无奈一笑,接过问题沉声说道:
“托洛茨基当然是有阴谋的,这个阴谋非常明显,就是想让我们对苏联放松戒备,为苏联红军的突然袭击创造可能性。
因此,我们在表面上应付苏联和平提议的同时,绝对要提高警惕,所有对苏战备工作都要按计划实行,不得有丝毫的怠慢。”
常瑞青心里点了点头,他现在能够想到的理由也和毛zd一样,可是自己和希特勒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放松警惕被托洛茨基偷袭得手呢?
这种让人一眼看破的低级阴谋,托洛茨基大概是不屑使用的吧?
瞿秋白的看法似乎和常瑞青一样,他看了一眼端坐不动的常瑞青,说道:“托洛茨基虽然是gc主义事业的叛徒,但是他绝对不愚蠢。
不可能用这种傻瓜都不会上当的计谋来诓骗希特勒和总理同志,所以苏联释放和平信号的背后,一定还有不可告人的诡计!”
瞿大革命家原来是这么想的。
常瑞青满意地点点头,温和地说:“秋白同志,我们隔着一万公里当然猜不透托洛茨基的诡计,不如这样,就由你出任中国访俄代表团团长,由钟志杰出任副团长,一起去参加列宁的葬礼如何?”
听到这个任命。
瞿秋白沉默了少许,马上便反应过来,微笑应道:“那好吧。
我就走一趟龙潭虎穴,倒要看看托洛茨基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常瑞青点点头,刚想再说几句嘉勉的话,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然后是中g中央秘书长周佛海快步走了进来。
大声汇报道:“总理,刚刚接到外交部的电话,苏维埃德国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恩斯特.台尔曼日前在《gc国际》杂志上发表文章,表示东普鲁士仍然是德国的一部分,德国gcd绝不搞两个德国,更不会搞东普鲁士**,德国gcd希望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同柏林当局展开和平统一德国的谈判!”
“和平统一?”常瑞青的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轻声说道:“看来托洛茨基这次准备下一点本钱了。
可他到底想得到什么呢?
看不透,还是看不透……”
瞿秋白忽然大笑了几声。
回答道:“没有什么看不透的,只要细心去看,一定会识破托洛茨基的阴谋!”
……
托洛茨基大概没有什么阴谋,或许真的没有阴谋吧?
这是瞿秋白最新的想法。
虽然他在1929年4月4日离开南京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向常瑞青和毛zd保证,一定用他那双火眼金睛看破托洛茨基那个大肚子里面的诡计。
不过在短短一个星期后,他的想法已经完全改变了。
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情,主要就是因为进入苏联领土这两三天的所见所闻。
他所乘坐的国际列车就停在苏联远东共和国首都赤塔的车站上。
透过列车的玻璃窗往外望去,站台上到处都是处于饥馑当中的衣衫褴褛的苏联人!
苏联正在经历一场大饥荒!
看到这些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们,瞿秋白就知道托洛茨基为什么会突然释出和平的善意了。
瞿秋白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因为一个衣食无忧的人是很难伪装成长期遭受饥饿折磨的人。
如果一定要伪装的话,那显得花上很长一段时间减肥才行。
必须得饿得骨瘦如柴,脸色灰败,奄奄一息,连叫唤的声音都没有,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
钟志杰派了化妆成记者的特务下去采访了一圈,打听到那些快饿死的俄国人都是赤塔州的农民。
从前年开始,赤塔州就开始遭遇自然灾害,粮食大面积减产,去年更是接近绝收。
所以这些无法生存下去的农民就只好逃难出来,想去苏联西部地区讨口饭吃。
可是火车站却有内卫人员把守,不让他们上车去西部,更不允许他们要饭据说社会主义祖国是不养寄生虫的!
于是只好等着饿死以后下去向列宁告状或者找列宁算账了……
不过正在挨饿的似乎不止是躺在站台上面等死的那些苏联人,列车上面的乘务员,火车站里面四下巡视的“蓝帽子”,还有瞿秋白、钟志杰进入苏联境内后看到的每一个苏联人看上去都像没有吃饱饭一样,体型也明显有些消瘦,丝毫没有一点传说中俄国熊的风采。
“你们一路过来都看到了……苏维埃祖国正在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自然灾害!
从1927年就开始闹灾了,粮食减产了至少25%,28年又减产了大约20%,许多灾害严重的地区甚至出现了50%以上的减产!”
一个陪同中国代表团的苏方外交人员似乎是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居然一边大嚼着特供给使团的白面包,一边向瞿秋白和钟志杰诉苦:“而且帝国主义的封锁又加重了灾害,现在全苏的粮食供应都极其紧张,就连干重体力活的工人每天的食品配给也只剩下不到800克黑面包了。
报纸上还说托洛茨基同志从去年四月份开始就不再享受特供,每天只吃一点清水和面包!
这样下去伟大领袖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现在列宁已经离开了我们,要是托洛茨基同志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苏联可怎么办呀……”
送走了这个多嘴的苏联外交官。
瞿秋白问钟志杰道:“钟站长,你怎么看?”
“啊,苏联再闹饥荒。”钟志杰说,显得十分冷漠。
他还在继续吃东西,有沙丁鱼、干酪、鲟鱼和面包,还有一杯香浓的俄罗斯咖啡。
钟大特务在俄国呆了很多年,喜欢上了俄罗斯美食和美女。
不过对俄罗斯人现在正在遭遇的苦难。
却没有表示出丝毫的同情心。
“我在十月革命之前就来到俄国,在这里住了七年,在我的印象中。
俄国人一直在挨饿,这对每一个熟悉苏联的人来说都不是什么新闻,什么时候他们能填饱肚子才是新闻呢!”
“我的天,老兄。
那么说起来国内报纸上面登得那些事情是真的!
俄国人真的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钟志杰正在吃一块涂满了鱼子酱的面包。
听到这话就愣了一下,他透过夹鼻眼镜的玻璃镜片瞧着着瞿秋白,用带有些调侃的语气低声说:“报纸上面登的都是邵飘萍的人杜撰出来的,真实情况可比报上说的要严重得多!”
“难道这样的灾荒一直从1917年延续至今?”
“那倒也不是,我记得1918年的饥荒比较严重,和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吧。”钟志杰放下吃的,冷冷的看了车窗外面一眼。
“那时彼得堡的火车站上就能看到这样的场景,整座城市都没有什么吃的……不得已。
列宁和托洛茨基只得派出红军士兵去农村抢粮。”
“什么?
你说抢粮?
我想你的意思是征粮吧?”
“哦,也可以说是征粮。
用机关枪征粮,把一个整村子的男女老幼都集中在一起,架起机关枪,如果不把所有的粮食都交出来就格杀勿论!”
“一整个村子?
难道不仅仅是地主和富农?”
“听您的意思,难道地主、富农就活该被机关枪打死?”
“这个嘛……”瞿秋白怔了一下。
钟志杰却滔滔不绝说了下去:“列宁和托洛茨基当然不会下令去掠夺贫农的口粮,不过事情搞到后来也没有什么区别,地主、富农又不是打不光、杀不完的。
杀完了地主、富农自然就只能抢贫下中农的口粮了……不说这些了,无非就是心黑手狠者得天下的戏码。
列宁和托洛茨基都是狠角色,农村有机关枪征粮队,城镇有契卡反怠工委员会,有政委军事巡回法庭,杀个人比碾死只臭虫还容易!
普通的俄国工农兵再想什么自由民主都是他妈的做梦,不把口粮交出来,不去工厂、铁路没日没夜的义务劳动,战场上敢不向前冲锋当肉弹的,搞不好就连带着自己家人一起被突突了。
然后再通过配给制和军事**完成对城乡的彻底控制,有了这些组织基础,高尔察克那帮家伙一边要和这种对手作战,一边还要维持一个合法政府的体面,受到诸多制约,当然不是对手了。
五年前的日本临时政府也是这样输掉江山的,好在咱们那里的人民革命党被扑灭在萌芽当中了,否则也是差不多的下场!
不过叫列宁、托洛茨基这么一番折腾,俄国的工业、农业算是伤了元气。
工业还好一点,毕竟布尔什维克自称是工人阶级先锋队。
不过农民就惨了,内战的时候被剥夺了个干净,后来搞新经济政策稍微好过了两年,接下来又是农业集体化。
这个集体化说穿了就是劫农济工,大规模低价征购农产品,然后出口套汇,有了外汇,再引近工业化所需的机器、技术、设备。
苏联的农民和农村其实就是被牺牲的弃子。
至于集体农庄,咱们国内一度也有人羡慕的不得了,其实就是把农民牢牢控制在土地之上,不像单干的时候还可以瞒产少报,实在不成还能远走他乡躲捐躲征那么方便。
简而言之就是恢复到俄国传统的农奴制,呃,应该说是奴隶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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