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 三国归晋(大结局)(2/4)
骠骑将军,机会稍纵即逝,如白驹过隙,我们不抓紧。
不仅自家性命富贵难保,恐怕长安又要遭受一场兵灾。”
吴懿眉头一挑:“何以见得?”
“晋王一战而取洛阳,自然有洛阳城内各自为政,不能共力的缘故。
可是,就算他们想守。
就能守得住吗?
晋王不世名将,却将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了陆逊。
这份信任,这份器重,骠骑将军不觉得眼热吗?”
吴懿抚着胡须,沉吟不语。
“天下之大,晋王五分有其四,形势已经很明朗。
骠骑将军就算想全力一战,恐怕也无法力挽狂澜。
且不说晋王麾下的十万雄师,就算司马懿手中的人马,也不是你能抵挡的吧?”
吴懿的脸色更加难看。
魏霸攻占了洛阳,夏侯霸等人投降,现在魏国仅剩下晋阳的司马懿和河东的王凌。
魏霸没有发动攻击,他们也没有表示要投降,好象互相遗忘了对方似的。
可是,谁都明白,在魏国已经投降的情况下,司马懿也好,王凌也罢,除了投降,没有其他的出路。
不投降,只是因为不投降更有用。
比如,攻击关中。
吴懿现在有两万多人,可是他真正能控制得住的最多万人,剩下的人都心思难明。
而且,关中以天师道信众为主,魏霸灭了魏国,却保留了一个魏王,就是曾经的鲁王曹宇,曹宇的夫人正是天师张鲁的女儿,他对天师道的推崇已经表露无遗。
在这种情况下,天师道信众会为了刘禅和魏霸做对吗?
“我还听说,晋王不仅得到了传国玺,还找到了孝献皇帝的皇后。”马谡接着说道:“孝献皇帝的皇后可姓曹,她再刚烈,为了曹家的利益,她恐怕也不会那么坚定了。
将军,你难道要等晋王宣布长安朝廷不合道统的时候,再行动吗?”
吴懿倒吸一口冷气。
魏霸攻取了洛阳,天下五分有其四,却没有来长安,为什么?
他在等,等刘禅主动禅位。
如果刘禅不肯禅位,那他也无所谓。
他手握传国玺,可以搬出已经被废的汉献帝皇后,直接继承大汉的道统。
到了那一步,长安的朝廷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更麻烦的是,如果魏霸要那么做,他必然要借重现在在洛阳的那些世家的势力,包括他原有的势力以及新降的魏国势力,而长安的这些人将会失去机会,甚至有可能成为魏霸的敌人。
真到了那一步,那些人岂不是把他们这些有资格劝刘禅禅位的人恨死了?
如果他依然不肯行动,很快就有人跳出来抢功。
他看着马谡,慢慢地直起身来,向恭恭敬敬的向马谡行了一礼:“幼常,还是你见微知著,当机立断啊。
要不然,我可真是做了千古罪人。”
马谡笑了,还了一礼:“将军,你当年曾经和晋王殿下并肩作战,你应该对他最了解。
我不过是献丑罢了。”
……
姜维用手挡在额前,挡住刺眼的阳光。
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呆了不知多少岁月。
突然离开地牢,他觉得外面太亮了。
阳光像针一样,刺得他眼睛发痛,心也痛不可当。
不久前,他被人从昏睡中推醒,然后被推到一个水塘中,责令把自己洗干净。
口气之恶劣,让他恨不得把自己淹死在水塘里。
可是,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只因为一句话:晋王要见你。
他战败不死。
忍受了这么多痛苦的羞辱,就是为了这一天,他要问魏霸几句话,然后才能放心的死去,在九泉下追随丞相的脚步。
镣铐哗哗作响,磨得手腕、脚踝生疼,早已经是血肉模糊。
姜维用尽全身力气。
握紧了铁链,却悲哀的发现自己连铁链都无法抬起来。
几个月的监禁,已经让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强壮体魄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维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向前挪去。
“等等!”一个狱卒喝了一声,走过来,打开了他的镣铐。
然后不耐烦的喝了一声:“走吧。”
姜维有些诧异,不过,沉重的镣铐除去,他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不由自主的对狱卒道了一声谢。
然后跟着等候的武卒。
大步向城墙上走去。
登上城墙,姜维这才发现他身处长安。
这里是长安的建章宫。
矗立在他面前的是诸葛亮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登临的百尺阑。
他不由得愣了一下,想起了那个夜晚。
如果不是那个夜晚定计刺杀魏霸,也许他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唉,事已至此,悔亦无益。
姜维暗自叹息,踏上了楼梯。
武卒站在门口,没有监视他上去的意思。
姜维也不在意,扶着楼梯,一步步的走了上去。
百尺阑很高,楼梯很多,多得让人眼晕,多得让姜维怀疑自己能不能走到顶。
当他终于看到魏霸站在栏杆前的时候,他喘息得整个肺要炸了,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扶着柱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喘息声如同穿过百尺阑的风。
“你看到那些人了吗?”魏霸没有回头,指了指远处:“那是陛下派来的第三拨使者。”
姜维下意识的沿着魏霸的手臂向前看去。
远处,树荫掩映之间,有一队人马正在逶迤前行。
从这些人的衣着,姜维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天子的使者。
天子使者,当然是传诏。
姜维略一思索,就想到了传什么诏。
“天子要禅位于我,按照规矩,我让了三次,这是第三次。”魏霸放下手臂,拍拍栏杆:“所以,我现在还是以晋王的身份和你说话。
再过几个时辰,我就是晋朝的天子了。”
姜维屏住了呼吸,头皮发麻。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简单。”魏霸接着说道:“一是天子很爽快,有人上书劝他禅让,他立刻就应了。
我看他那意思,这个天子早就做得无趣,不如早点禅让了,落得安闲。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他虽然一直坐在那个御座上,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其实做不了什么主,一切都有丞相在做。
丞相死了,还有你这样的人,不自量力的想继承丞相的权力,让他继续做摆设。”
魏霸微微一笑:“他是垂拱而治。
可惜,不是自愿的,而是被迫的。
因为你们,皇位已经成一个包袱,一个恨不得立刻扔掉的包袱。
我相信,他现在禅位是真心的,所以,我要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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