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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放狠话(1/2)

春叶一个妾氏就算挨打了也轮不到娘家人做主。

温言许两只手都没了也不能做活,吃穿以后还不得靠在春叶身上,跟前多少有点东西傍身到了难捱的时候拿出去当了换点铜板,说不定能多活些日子。

喜弟对人,自然是最实在的。

账房先生抹了抹眼角的泪,“能有您这样的东家,也不知道是我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

听了这话,喜弟倒没应承,正好有事与账房先生商量便把话题给岔开了。

余生的行动力必然是快的,他说今日在酒楼签合约,十有八九今日县城里的医馆说不定就会盘到他手上,大约也就三五日的功夫县里的医馆就得重新开张。

账房先生这边得安排收药草的长工回来了,药材直接送到县城一些,毕竟镇上医馆有限,要是病人越来越多,他们根本忙不过来,耽误了病人可是大罪。

喜弟心里还盘算着,跟医保城一样会员通用,可这里没有电脑,所有的事情都是要用账本来计数,也幸好现在只有两家。

他们要重新制定账本,至少要两份然后会员手里面一份底子,所有消费都要记下来,而且盖章也变成两个账本同时盖章。

以后冲了会员两边都可以用了,到时候每月一对账就是了。

当然,给会员制定编号,还有两边同时盖章那便是防止有人以假乱真。

因为有的人身体好,会员可能一时半会儿也用不完,喜弟不仅要在会员的那张纸下再贴上新纸,而且在自己账本上每张下面也再贴一张大的,目的是为了防止磨损印章的地方,免得两边对不上。

而账本装订也得注意,要容易拆下来,如果有人的会员纸丢了,可以重新补办,到时候是要把两边的账本对起来,重新盖章的。

听喜弟这么说,账房先生都惊奇了,能把医馆做成像银票一样的东西,必定会大火。

尤其是那些经常去县城跑腿的人,以后只带着会员单子出行,万一有个小病小灾的也不用拿现银子。

而且喜弟这常年有活动,冲到一定额度的铜板还有赠送,怎么看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划算划。

尤其是温家出了温言煜这样的人,下面的人更不害怕了,就算将来温言煜死了,喜弟只要不改嫁县里面还得给喜弟立贞节牌坊,到时候也是个保证。

把铜板放在温家安全了,人家自然也就没有后顾之忧。

“您也别光想着我多厉害,与县里整合那边的账房能不能用也是不确定的,到时候也得咱们这的人过去盯着的。”喜弟摆弄着笔,墨汁一不小心就撒在了台子上。

可两人都没有心思管这些,账房先生微微拧眉,“夫人的意思是,夫人不过去盯着?”

喜弟摇了摇头,“我终究是个女人,一直来回的跑并不方便!”

喜弟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世界对女人总是太过于苛刻,去县城盯着也不是两日就能结束的。

估摸着少则月余,多则半年,喜弟每日早出晚归的终究也不是事。

且她一个女人,在路上没什么还好要是有什么,也是闹的无端的麻烦。

当然,喜弟还有另一层想法,说是摆架子也好拿乔也罢,只有出事的时候过去立立威,距离产生压迫倒是能震慑这种人。

“既然夫人不放心,我就毛遂自荐,若是夫人信得过我过去跑一阵子,正好躲躲家里的烦心事。”一听喜弟的意思,账房先生这边自然立马顺势说了出来。

账房先生能主动提出来,喜弟自然是高兴的,“我也正是这个意思,不过先生过去总要有名号,便定下先生为掌柜的,先生也瞧见了那边管事是个心眼多的,要是能用就用不能用辞了便是先生也不必知会我,自己做主便是。”

看账房先生要说话,喜弟摆了摆手,“先生放心先生的家在镇上,等着那边稳定了先生什么时候想回来便回来,不过那时候便是总掌柜了,两边的医馆您都得费点心思。”

“这,这使不得!”虽说账房先生如今在这也算是管事的,可到底没有名号,要是真做了大掌柜的,有了这个名身份也就不一样了。

尤其按照喜弟说的余记要参与,若是余记的大掌柜,走出去也就更体面了。

“先生莫要再推辞了,我跟前能信得过的便是先生一人,若是您不愿意可只能是我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的了。”喜弟把笔放下,脸上也带了些愁容。

“夫人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夫人放心就算我死也不会背叛温家!”账房先生说着便抬起手来,直接顶天发誓。

喜弟侧着身子本想说账房先生没必要这样,不过这也算是账房先生的一个心,她就当没瞧见再嘱咐嘱咐账本的事就是了。

不过账房先生这一走,正好也培养培养新人,喜弟这些日子一直在医馆里帮忙,这些长工的脾性也摸索个差不多,到了快晌午的时候,喜弟直接跟账房先生商量着带带新人的事。

吃饭的时候长工们还议论,账房先生突然带新人是什么意思,讨论最多的便是觉得肯定因为春叶的事喜弟不要账房先生在这做了。

倒是那个学写账的人,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嘴巴相对严实喜弟倒是愿意瞧见。

倒是莲莲这边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一想就知道肯定还是惦记着温言许,现在温言许要纳妾的消息也都传出来了。

一旦纳妾跟师爷家那边肯定也更身份了,机会没什么前途了。

这个时候外人也安慰不了她,只能让她自己慢慢的拐过这个弯了。

吃完了中午饭,一个个在靠在椅子上歇息,等着看时间查不多了,喜弟让人把安大夫叫了出来。

“温夫人。”莫大夫出来的也快,老远便冲着喜弟抱了抱拳,倒是比以前还尊敬喜弟。

“有件事得希望您帮个忙。”喜弟开门见山,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

春叶无论如何在医馆待过,出了这样的事她便要代表医馆过去看一眼,喜弟一个人去也不像话,思来想去的还是寻了安大夫。

“现在吗?”安大夫指了指外头,毕竟还有排队看病的人。

“对,先让莫大夫与刘大夫盯着,一会儿便会回来了。”边说边往外走。

安大夫赶紧跟了上去。

毕竟是庄户人家去看也看带不了什么东西,拎上一筐子鸡蛋,再扯上一块花布就是了。

账房先生的院子收拾的倒也利索,虽说不如温家大,但院子也都用石头铺了地,看着也干净。

再加上没有什么鸡呀狗呀的东西,院子里还种着桂树,现在进来好像还有余香散着。

“婶子在家吗?”喜弟没先进屋子,在院子里喊了一声。

“是言煜媳妇过来了,快进来。”正说着吴婆子推门出来亲自迎了过来,一看安大夫也在,先把人让进堂屋倒上茶水。

堂屋里面已经坐了几个男人,在那低着头拿着烟杆不停的抽着,听着有人来了立马站了起来,“这是?”

“这边是春叶丫头的东家,来看看春叶。”吴婆子与这几个男人解释了句,把喜弟让上位去做。

自然这几个男人的身份不用介绍喜弟也能猜到,大约便是春叶的舅舅们。

“原来是东家,失敬失敬!”这几个男人倒没掰扯什么。

“东家,东家你总算是来了!”从里屋冲出来妇人,上去知己拉住了喜弟的手。

“这是春叶娘。”吴婆子在跟前解释一句。

一听是这关系,喜弟总是要扯扯嘴角露个笑脸出来再叫上声婶子的。

可她根本没来得及开口,妇人这边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喜弟的后背,“我可怜的春叶啊,东家说说这都是什么命啊。”

“你先把言煜媳妇放开,让她喘口气。”吴婆子赶紧把人拽开。

春叶娘是把喜弟放开了,不过人却直接坐在了地上,“我这就是愁啊,我可怜的春叶以后可该怎么办啊。”

喜弟忍不住撇了撇嘴,这撒泼打滚的样子她们一家人倒是如出一辙。

“你别哭了,如今言煜媳妇也算是有脸面的人了,只要她去说说咱们春叶也是有救的。”吴婆子到现在也还惦记着在喜弟身上要好处。

喜弟示意安大夫先坐下,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吴婆子,“不知道婶子想让我说什么?”

这还真把吴婆子给问住了,她也没想到喜弟会过来,虽说只一门心思的想巴住喜弟,可也着实没想好该怎么处置这事。

就是春叶的舅舅们也没法子,到现在他们还是定不下来到底让不让春叶过门。

一个个抬起头又低下,就算他们想着出点银子让春叶跟她娘一样招个上门女婿,可到底两人情况不一样,春叶被师爷打了的消息十里八乡都传遍了,除非是傻子愣子这种人,不然但凡是要脸的男人谁也不会娶春叶。

可春叶这么好的姑娘,要是真配上个傻子什么的,也是把孩子给糟践了。

这会儿功夫屋子里面就剩下叹气的声音。

倒是春叶娘心里一闪有了盘算,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拉了个凳子坐在喜弟的跟前。

“春叶毕竟是在您手底下出事的,我们也不求别的,只希望您跟温言许说说,想要我们家春叶也可以,我们要平妻的名分!”

春叶娘打定了主意,既然春叶没法嫁给别人那就配了温言许就是,只是不能做人人打骂的妾,得了脸面再挣名声,到这差不多的时候跟温言许和离就是了。

到时候哪怕配个庄户,也还算好听的。

越想着越是个好出路。

到底喜弟惊叹的看着春叶娘,还真是什么嘴都敢开,跟人家当平妻入族谱,先不说成亲前这么对人品行过不了关,单就是师爷那边也难说通,想跟人家师爷家姑娘平起平坐也不看看她配不配!

“婶子也是明白人,我们跟温言许的关系您也知道,别说我们有仇,就算是和睦的兄弟怕也说不上话,这事就是温言许也坐不得主。”喜弟对春叶娘温声细语的,倒也算是好言相劝。

“当然不能找温言许那个混账了。”春叶娘立马还接过话,“您得跑趟县里去找师爷说去,现在温东家在战场上卖命,他能不给您面子?”

听这话喜弟都乐了,这春叶娘倒是给了她自己好大的脸面。

且不说师爷不一定给喜弟这个面子,就算是给她跟春叶非亲非故的凭什么为春叶出头。

不过在人家家话肯定不能说的难听了,“要我说这事还是春叶姑娘自己选择的好,这日子是她过的。”

“您突然这么说做什么,您的意思是不想管?”不等喜弟说完春叶娘立马开口,瞪着俩眼睛跟喜弟像是仇人一样。

砰!

正说着听着里屋就跟有什么东西倒了一样,一众人赶紧冲了进去。

“春叶!”春叶娘凄厉的喊了一声,没想到就这会儿功夫春叶竟然把自己吊在了房子上。

春叶的几个舅舅赶紧把人给放下来,不过春叶这边没什么反应。

正好安大夫过来了,也算是派的上用场,上去试着春叶还有气息,赶紧掐着春叶的人中。

可偏偏怎么掐春叶这边也没什么反应,安大夫有些着急的看了喜弟一眼,却瞧见喜弟掐了一下她自己的手背。

安大夫是明白人,立马领会了喜弟的意思,趁着人家不注意的时候,直接掐上了春叶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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