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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大结局(下)(5/7)

葛家那边给的消息,自然是愿意的。

喜弟无事的时候,便请葛如是过来坐坐。

“咱们也算是有些交情了,有些话我自也不好藏着掖着,纳妾的事将军那边还没答应,他是个重情义的,当初曾答应过我婆母要一辈子对我好,不过我若是一直坚持先来也并非什么难事,今日请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对这喜事可有什么要求?”

喜弟倒是说的诚恳。

葛如是低着头,“没有要求。”

“原本,我是绝不愿意这般来将军府的,可是我若是没有什么好去处,我父母该如何过,所以,我也只能叨扰夫人了。”葛如是精神恢复了,又似从前般通透。

听着葛如是念叨,喜弟忍不住打了个哈切,“对不住,这几日也不是怎的,总觉得困的很。”

葛如是的手指微微一动,可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春困秋乏,都是这般。”

“那,既如此我便按照规矩来办了。”喜弟说着,眼皮似乎都有些睁不开了。

“便听夫人的安排。”葛如是轻轻点头,“那我便不叨扰夫人歇息了。”

喜弟倒也不强撑着,只连着说句不对住,便让跟前的婢女将人送走。

只是,出去了没一会儿便听着外头的吵吵了起来,“外头做什么?”

“回夫人的话,葛家姑娘少了一个婢女。”

听的外头回答,喜弟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连外衣都没穿直接将门打开,“怎么寻不到的,在哪发现寻不到的?”

葛如是脸面有些着急,“听说她是想去小解,离开后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主子说话,除了留下一个贴身伺候的,剩下的都要在外头等着,这主子们闲聊也没个时辰,下头的人自也可以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

“既是在府里寻不到的,还不赶紧派人去寻?”

喜弟说完,几乎是全府出动,便开始寻了起来。

喜弟琢磨着也不是个事,回去穿上外衣也跟着寻。

葛如是也就劝了喜弟几句,瞧着喜弟坚持,便就跟着作罢。

“夫人。”瞧着前头的人怎么停下来了,喜弟紧走了几步,护院赶紧见礼。

“这么些人都在这围着做什么?”

护院低着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却也回答不出什么来。

喜弟刚要发火,便听着怎么有奇怪的声音,而且是从假山后面传来的。

“我倒是要瞧瞧,哪个贱人这般不要脸!”喜弟是成过亲的人,自然知道这声音是什么动静。

怒气冲冲的走了两步,突然想起葛如是来,“葛姑娘。”喜弟一顿,“还是闺阁姑娘,见不得这污秽的场面。”

听的喜弟说完,葛如是的脸瞬间变红了,“那,那夫人忙。”赶紧别过脸去。

“给我拉出来!”

喜弟吩咐一声,下头的人动作自是利索的,两三下便将人给拽了出来。

只是。

这形象太过于恶心,俩人的身子还在一起。

“你们做什么!”男子现在还有点理智,女的闭上眼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夫,夫人。”男子看见喜弟吓的脸色一白,猛的推开身下的女人,赶紧捂着自己的身子跪着。

倒是这女人,被推开了明显一脸的不满。

“春桃!”

葛如是贴身的婢女惊呼一声。

葛如是听后一惊,顾不得什么脸面赶紧回头一瞧。

果不其然,这不就是自己的婢女。

“这,便是她?”喜弟惊讶的张开嘴。

这会儿婢女明显是有些回神,“哥,哥。”结结巴巴的喊了句。

“丢人!”葛如是气的脸通红,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她的眼里没有自己这个主子,却还是什么男人。

“妹子。”男人捂着自己的身子,大约也觉出不对来了,赶紧从旁边拽衣服要给这婢女盖在身上。

“别动!”护院的不知道他什么意图,便上手将人嗯住了。

男子用力甩了一下,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人身子不稳掉在了后头的湖里,而他已经拿着衣服碰到了婢女的胳膊,结果把婢女也给拽了下去。

“快救人。”

整个院子里忙成了一团,现在湖水刚开冻没多长时间,进了水里之后,都冻的畏手畏脚的。

把男子救上来了,可婢女的命却已经搭进去了。

出了这般的事,喜弟自要问问的。

这男子是将军府的花匠,前些日子春桃跟葛如是过来,他们认出了彼此。

他们是同乡,从前也有过一段情,只不过因为男子家里出事不得不离开,才没有什么后续的发展。

今日春桃过来又去寻他了,俩人这一激动便做出了这种事来。

大概是真的动情,就这几句话,男子哭的是肝肠寸断断断续续的说了好一阵才算说清楚。

“无论如何,这将军府岂是你胡来的地方,来人拉下去打上五十棍子,是生是死就让老天爷决定。”

处置完这个,喜弟指了指春桃,“我派人送回葛家?”

“罢了,劳烦夫人派人寻个乱坟岗扔了便是。”

出了这样的事,葛如是脸上也无光。

本来,今日是她突然过来的,而且刚才明显是自己的婢女更主动一些,事情都明摆着放在这没什么好怀疑的,赶紧将这事过去,省的自己丢人。

闹了这么个插曲,葛如是赶紧离开了。

喜弟却是若有所思的盯着葛如是的背影瞧了一阵。

“夫人。”送走了葛如是,婢女又匆匆忙忙的进来,“院子里死了一只猫。”

“死便死了,有什么可稀奇的?”喜弟掰着橘子,吃了几口。

“是在库房死的。”婢女又说了句。

喜弟的手一停抬头看了婢女一眼,唇间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埋了吧。”

橘子放在嘴里,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有滋味。

温言煜这边始终不同意这亲事,喜弟却自顾自的安排。

日子也定下了,就在四月初二,瞧着是上上吉的好日子。

可是却没想到,温言煜直接给皇上上书,要求尽快出征,日子还偏偏就定在四月初一,甚至还要求带喜弟上战场。

虽然,带女眷上战场那是前所未有的事,可大家瞧见的,却是温将军疯了,不就是因为纳个妾,便要让喜弟去死。

战场险恶,有几个女子能受得了的。

不说旁的,就说有个万一,男子们都能骑着大马撤,可女人们,坐着马车慢慢悠悠的走着,那简直是送上门让敌军糟蹋的。

言官们都疯了,在早朝的时候差点没把温言煜给吃了。

可偏偏这么糊涂的事皇帝还允许了,甚至还下了圣旨,只要温言煜这次能打胜仗,便封温言煜为异姓王,封号为战,而喜弟自然是王妃了。

皇帝下了圣旨之后,直接就退朝了。

言官们跟温言煜这个武将说不通,只能去劝葛尚书,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拦着葛如是别嫁到温家,都逼的温言煜将战场上的事这般儿戏了。

葛尚书这边却是有苦说不出,一面这么多人施压,一面有可怜自己的女儿,要是不能进温府,就是妾氏人家别人也不会要的。

温言煜这走的突然,喜弟连东西都没收拾,便被拽上了马车。

“温将军,温将军!”

等葛如是那边追来,温言煜已经出了城门。

那声声的呼唤,令在场的人都是为之动容,只除了温言煜。

“温将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葛如是哭的嗓子都哑了,可是温言煜那边便是连头都没回。

直到马蹄飞起的尘土都落了下来,葛如是跪坐在地上未曾起来。

明明,明日她就可以嫁到温府了,就算为妾也好,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温言煜的身边了。

当初她的心里有多么的激动,现在便有多么的痛苦。

“这温将军果真是铁石心肠。”就连皇帝也忍不住这般评价了句。

“难不成这样不好?”皇后斜了皇帝一眼。

皇帝立马笑了起来,“这自然是好的,男人便就该像温将军这般,意志坚定,若是瞧着可怜便娶了,那跟前不就成了避难所了。”

两人说笑着便离开,城墙之下葛如是便就像是一个笑话一般。

原本葛尚书想让人去拉一拉葛如是的,可偏偏连皇帝都那般说了,葛如是那就是咎由自取,他也只能硬着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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