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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怀孕了!(1/2)

“一般七周左右。”雷智恭恭敬敬地回答。

“七周?

七七四十九天?

那不还得要一个多月我才能知道结果?”秦孝挚显然等不及,“不能再快一点儿吗?”

雷智显得有些为难:“提前容易影响数据的准确性啊。”

万一没测准,回头让老板空欢喜一场,他可负不起这责任。

“那什么时候可以确定双胞胎或单胞胎?”

“最好也要等到四十五天左右,这样准确。”雷智再次暗擦了把汗。

知道老板心急曾孙,却没想到老板心急到了这样的程度。

秦孝挚有些烦躁:“怎么都要这么久?

不能像确定怀孕这样十多天就出结果吗?”

“不能。”雷智弱弱地应着。

按常理来说,早早孕测试八天以后就行,但为了稳妥起见,他对秦孝挚说在排卵期后十到半个月才能测出结果。

秦孝挚等不到第十五天,早早就让他想好办法,在穆语排卵期后的第十三天,让李香兰设法收集到了穆语的晨尿进行早早孕检测。

结果如秦孝挚所愿,试纸上显示两条杠——穆语怀孕了。

他以为少奶奶怀孕了老板就开心了,没想到老板竟会这么急切地想知道男女。

“老板,您别急,这个急也急不来,不如静下心来等结果吧。

少奶奶怀了孕就是天大的喜事啊。”余中光将一杯热茶递给秦孝挚,一边轻声安慰。

接过茶杯的秦孝挚,听到后一句话,面色骤然缓了不少。

这时,雷智突然想起一件事,顿时面带紧张:“老板,怀孕初期夫妻同房很容易造成流产,少爷和少奶奶都不知道怀孕的事儿,我担心他们稍不注意会伤到小宝宝。”

“诶呀!”余中光猛拍大.腿惊呼,“这可是个大问题啊!

少爷晚上那么喜欢折腾,因为用了避.孕.套,他肯定不会想到怀孕的事儿,和少奶奶亲热时肯定不会顾及那么多,这万一稍有不慎可不得了啊!”

秦孝挚也陡然变了脸色,忽地一下起身:“我得马上把这件事儿告诉他们!”

“不行啊,老板,”余中光拉住他,“要是让少爷知道了您在他避.孕.套上做手脚的事儿,指不定他又怎么和您嗷嗷叫呢。

您先坐下,我们另想办法让他知道少奶奶怀孕的事儿。”

“想什么办法?”秦孝挚十分心急。

“这样,”雷智心里已有想法,“容院长今天不是回来吗?

让容院长找个借口带少奶奶去她医院进行常规体检,在体检中检测出少奶奶怀孕,这样就天衣无缝。”

“老板,这办法我看行!”余中光高兴地看向秦孝挚。

秦孝挚想了想,点了头,随手摸起手机拨通容缨电话,问清她方便接电话后,言简意赅地向她说明情况。

“嫂子怀孕了?

!”电话那头的容缨十分震惊。

秦孝挚却是高兴口吻:“是的,今天早早孕检测出的结果。

这事儿你可得费心了。”

“哦,我会的,爷爷放心。”

“放心,放心,我最放心你做事儿。”见容缨答应了,秦孝挚这才挂断电话,带着欣慰叹了一口气。

因为秦文滔夫妻的缘故,他对秦承希向来也不是很喜欢,这会儿听说其由孙子变成了孙女,他虽然一时难以接受,但因为穆语怀孕的事,冲淡了他的许多怒火。

小希……孙女……

孙子,孙女,曾孙,曾孙女,曾外孙,曾外孙女,是不是这样才叫真正的儿孙满堂呢?

他陷入了深思之中。

这边,听到穆语怀孕消息的容缨,站在宁城机场某卫生间的镜子前发呆。

“缨缨姐姐,你还好吧?”秦承希在外面一直不见容缨出来,有些不放心,赶进来时看见容缨这样子,只道她还没从飞机故障的恐惧中走出来,赶忙上前相扶轻问。

“没事儿。”容缨勉强挤出个笑容。

“没事儿就好,”秦承希吁了口气,又呲牙道,“不过说实话,我之前也吓得够呛呢,要不是尚祺一直在边上宽慰我,我可能会哭。

诶,我当时想,要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缨缨姐你了。”

容缨轻轻摸摸她的头笑道:“傻丫头,瞧你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是实话啊,如果不是因为陪我做手术,你也就不会坐上这班飞机,就不会遇到危险。”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真的不走运,就是躺床上也会有飞来横祸呢。

一切福祸喜乐都是命中注定的。”容缨说后一句话时,禁不住联想到了自己心中的遗憾,无意识地长叹了一口气。

“命中注定?”秦承希微微怔了怔,随即又摇起了头。

父母向来强势,在她面前保持着绝对的权威。

自她记事起,纵使心中有不愿意,她也不能在他们面前说半个不字,否则迎接她的将是不可估量后果的暴风骤雨。

也不知道从哪天起,她选择了信命,认定生命中有很多她不能违背的东西,慢慢地,她失去了自我,变成了一个极为温顺的孩子,父母说一、她绝不说二。

进入青春期后,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构造慢慢变得与别人不一样,她很惊恐,弱弱地求助于父母,父母很震惊,带她做过全身检查后,马上决定带她做手术,要让她彻底变成男生。

至今她都记得父母当着她的面与医生讨论着给她做手术的事,从头到尾都没问过一句她的愿意的情形。

就在他们要带她进手术室时,她破天荒地鼓足勇气拉住母亲的手,弱弱地告诉她自己不想变男生、想当女孩的想法。

没想到母亲顿时勃然大怒,一巴掌扇了过来,无视她的苦苦哀求,无比决绝地告诉她除非死、否则她这辈子只能是男人。

她当时被打倒在地,嘴角流着血,却还是硬着头皮爬过去跪在地上哭求母亲。

她从小就喜欢公主裙、芭比娃娃、喜欢一切女孩喜欢的东西,以前她总以为自己心理有问题,怕被人取笑,所以一直将这些喜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拼命地压抑着,直到这时她才知道根本不是自己心理有问题,而是自己根本就是女孩,所以对于眼前这个决定自己性别、决定自己终身命运的机会,她格外渴求。

那一次,她不知道从哪里要来的勇气,第一次不肯认命,第一次顺从自己的愿意、带着惶恐与她向来畏惧的母亲进行抗衡。

但向来软弱的她所谓的抗衡除了长跪和痛哭,便只有拼命磕头了。

然而她所做的一这切都没能她父母心软半分,她父母甚至没带一丝犹豫就命令医护人员带她进手术室。

大概是她哭得过于凄厉,医护人员都不忍心,一个个僵在原地没动。

她父母将他们大骂一通后,亲自上前拽住她拖进手术室。

或许是出于对做男人的恐惧,也或许是出于对父母行为的心寒,快被拖上手术室的她,突然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随即两眼一瞪,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她已躺在病床上,护士告诉她,因为她吐了很多血,身体过弱,致使手术不能如期进行。

听到这话时,她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也是从那时起,她知道了只要自己身体弱,手术就不能做的事实。

于是她总以胃口不好、不想吃为由,每天只吃一点点。

每每饿得受不了时,她就安慰自己饿肚子比当男人好,她还安慰自己总有一天父母会想通、会同意她当女孩的选择。

就那样,她一天比一天瘦,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

因为只有她身体健康才能做手术,所以她父母不遗余力地带她寻医问药。

医生们始终查找不出病因,最后勉强得出同一个结论:她患了厌食症。

“她的身体状况不宜做手术,等调养好了再说吧。”她仍记得贾鹏义对父母说这话时父母的沮丧程度,而她则是窃喜的。

每天饿肚子的滋味很痛苦,但饿着饿着、痛着痛着她的身体竟慢慢习惯了——她以为是习惯了,其实是麻木了。

尚祺是她阴暗生命中唯一的一缕阳光。

他因为身体原因休学了几年,所以比她年长几岁。

她因为怕身体秘密被人发现,所以几乎不与同学交流,一个人选择坐在寂寞的角落中。

尚祺因为年纪比同学大,不屑于和他们交流,所以选择了坐在她身边。

或许出于对弱者的同情,他很关照她,还帮她收拾那些欺负她的男生女生。

中学,高中,大学,这么多年,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竟始终是她的同桌。

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他,只知道意识到了这层喜欢时,她无比惶恐——她不男不女,她没有资格喜欢那么受女同学欢迎的他。

当觉察到他对她的关心已超出同学之情时,无力改变自己状况的她用退学来作逃避。

她对他一直避而不见。

但她没想到那天他想办法约她出来后,竟然会向她表白。

看着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在她面前却显得那么卑微的他,她格外心疼,却又不得不狠下心肠拒绝。

回到家,强行逼她调养了一段时间身体的父母,已按捺不住要带她去做手术,向大哥求助不果的她,一时万念俱灰,选择了吞药自杀。

在她快失去意识时,她接到了尚祺的电话,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第一次没隐藏自己的感情,在电话中对着他痛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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