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倾城之战(1/2)
第一道曙光,穿透云层,在风云变化中,s到了钜鹿的城墙上,成为光亮的一点,让人的眼睛无法正视。
继而,这点光芒慢慢扩大,终成为光亮的一片,将整个钜鹿都覆盖在里面,只有几处还在黑暗中,县衙就是一处。
一名年轻男子,在晨光初启的时候,从远处走来,又走进了城门,进到了钜鹿城内。
他背后背着一架七弦琴,琴身足足有半人高,不知道为什么,相比其它的古琴,这七弦古琴显得更加宽,更加长。
这琴,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再加上这名男子穿着的宽大儒袍,浑身散发出种高雅洁然的气质,看起来的确很有味道,很像是一名名士。
因而,那些城门的守城兵士,并未上前来盘查,任他走入城中。
“老李,县尉大人要我们好好盘查过往的来人,你为什么就放他过去了呢?”一名刚入伍的新兵,迷惑的问着身边那明显年老的士兵。
“你懂什么,这人一看上去,就像是读书人,就算出了乱子。
他能拿剑?
还是拿那把琴起来砸人?”年老士兵干笑了一声,缓声说道。
“对哦,老李就是老李。
像这种读书人,我一拳就把他砸趴下了,还怕他怎么样。”新兵兴奋的捏紧了拳头,叫囔道。
老李笑看着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新兵蛋*子,丝毫没有笑话新兵的意思,他看着充满稚气的新兵脸庞默默回想着自己年青时候的样子,自己当年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啊。
只不过人生并不如他所想,他以为他可以驰骋沙场,最后凭借着军功成为一名军官,可终究他到现在还只是一名守城门的士兵。
就在他们谈话不久过后,这个明显身体不行的读书人,拉风的走过几条街道,选了一处县城中央处的酒楼,选了个临靠窗的位置,施施然的坐了下去。
解下背上的琴,男子叫来小二,叫了一壶酒,几样小菜,吃了起来。
他的眼睛没有离开过街道,身形依旧是那么略显单薄,但是他那很锐利的眼神在观察着行人和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地方。
这个秋收的时节,原本钜鹿县城里面,也有许多农民,应该也会抓紧现在的时间,开始秋收。
可是连连几个月的干旱,可以说已经是颗粒无收,已经让他们对种田养活家人再不富热情,也对朝廷不再那么敬畏了。
“相公,你真的要去吗?”穿着简单的农妇,正在家里问着刚刚要走出门的丈夫。
“大贤良师法旨上说了,只有这样子,才能过上好日子,难道你想让狗娃和我们一样,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吗?”丈夫停下脚步,站在门前,对着屋内的妻子充满愤懑的说道。
这对夫妻所在的屋子,可以说不是房屋,而像是废墟,墙壁上,屋顶上,都破了几个d,在墙角,破烂的床铺上,一个小男孩还在睡着。
屋子中央,放着着一座香炉,香炉中c着几柱香,几缕烟正袅袅生气,在正中挂着的那幅张角画像的头上盘旋,环绕。
“我也去吧!”妻子望了那正在熟睡的孩子一眼,突然重重说道,提起了放在墙角的镰刀,走到了丈夫身边。
“爸爸妈妈,你们去哪里?”熟睡的孩子听见响动,睁开了仍然朦胧的双眼,看着站在门口的双亲,显得十分迷惑。
妻子慈祥的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馍馍,仍带着一点温热,但其实上,这个馍馍已经硬到不能再硬了。
将这个家里仅存的食物放在床头,妻子摸了摸儿子的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她轻声说道:“狗娃,你好好睡着,饿了就吃馍馍,先用口水含软了再再吃,渴了就喝点水。
我们晚点回来。”
说完,把那明显薄如布的棉被往自己儿子身上提了提,又捋得平整了,妻子这才起身走到了门口。
两人不舍的望了儿子一眼,丈夫用另一手宽阔的臂膀抱着妻子,一手拿着锄头,两个人在晨光触到这里的时候,终于抬起发硬的脚,在腹中饥饿没有减轻的时候,离开了。
城北的老王,喝下了锅中的米粥,那是最后几十粒米,他清楚的数了几遍,正好四十粒。
添加了一瓢子水后,经过了等待,老王终于吃上了这一顿,在三天中,唯一算是饭的饭。
先喝了三口粥水,舒服的呻吟一声,老王一口将这稀得不能再稀的稀粥吃下肚子,满意的用舌头舔了舔嘴角,将沾在嘴角的那粒米纳进了嘴里。
老王又用舌头,在破锅里面****锅底残余的几粒米,做完这一切后,他摸了摸用水装得滚圆的肚子,全身恢复了一丁点力气。
提着破锅,老王坚定的走出这一半暴露在天空之下的破房子,老眼望着蓝色满天,金黄的阳光照耀,落下了几滴浑浊的泪水。
“黄天,黄天…”喊着这一个词语,他提着这一个破铁锅,离开了和铁锅同样破烂,不像是家的家。
“倾城,倾城之乱啊。”
男子看着窗外平静,却不平静的街道,叹了一声。
街道上,小商小贩们,收起了摊位,和那些提着农具的农民们一般,走向了县衙。
小孩,青年,老人,男人,女人,各个年龄段都有,他们眼中,没有半分畏惧,踏着坚定的脚步,看着那发黄的天,呐喊着,冲进了县衙。
拿着简单,随处可见的武器,他们和那些顽固的衙役混战起来。
混战里面,老王趁着人多,在衙役不小心的时候,拿着铁锅给了两名衙役后脑勺几下。
看着原本作威作福的衙役痛叫一声,脑袋上流满了血倒在地上,那原本赖以为生的破锅凹了一大块,老王没有半点可惜,反而有种畅快,充满着老旧的身躯,让他全身充满了力量!
使劲用着铁锅,朝一个衙役的头上盖了下去,锅底破了,纳进了衙役的脑袋,使他的头就像是一个猪头,在祭拜时,摆在供桌上的猪头。
老王的笑容刚刚露出,但下一刻,就再也笑不出来了,一把刀刺进了胸膛里,夺走了所有的生机,以及那四十粒米粒带来的力气。
“张梁,把那县尉的头颅拿上来,扔进去。”张角站在街道上,看着县衙那些衙役的抵抗,淡淡说道。
入眼的战争,看着那些信众衙役的死亡,他露出了残酷,却又欣慰的笑容,还有一种慈悲。
就像九天之上的神王菩萨,眼神慈悲,但人再死多少,也不会引起一点心灵上的波动,只是用一种姿态,超乎万千,去注视底下如同蝼蚁一般的人。
要是云霆在这里,肯定会看出张角的不同,或许会选择离开,或许会给张角一拳,因为这种姿态,是云霆最讨厌厌恶的。
但无论如何,云霆是来不了了,而且,现在张角也不会让云霆完好的出现在面前。
“县衙里面的人听着,别以为你们还能调动军队,事实上,军队已经被我们控制了。
你们县尉的人头在此,不想和他一样下场的,速速出来投降。”张梁站在县衙大门前,大声呼喝道,手上提着一颗狰狞可怖至死仍旧不闭上眼睛的人头道。
一滴滴的鲜血从那被截断的脖颈上落下,在地上混和着尘土,形成了暗红色的斑点,一滴滴在地上斑驳的形成了印痕。
“小二,结帐。”坐在酒楼上的男子叫来了小二,付过了酒钱,将放在桌上的古琴重新绑负在背上。
在小二收拾桌子的时候,趁小二不注意,男子直接从窗户跃出,在跃出之际,双手已经攀住了屋檐,稍微一使力气,全身荡了出去,在空中一个翻身,人就已经上了屋顶。
“这个人走得真快。”小二收拾到一半,抬起头来,不过一分半钟的时间,男子就不见了,不由得嘀咕了一声。
“小六子,快点去关门,外面大乱了!
快点关门。”掌柜催促着小二,此时再看酒楼里面,已经一个人都不剩了,所有的客人听到城中央县衙处的喊杀声,不敢停留,每个人都跑回了家。
“还是屋顶好啊。”男子躺在屋顶上,脑袋枕着一个枕头,正悠悠然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事情。
从屋顶往下面看去,钜鹿许多高门大户家中,也起了喊杀声,火光扑天而起,各色人等冲了进去,在里面厮杀掠夺着。
女子的哭喊,小孩子的哭喊,络绎不绝,不少混混也混在农民大军中,冲进那些富人家中,抓住一个丫鬟,或者主人家的侍妾,妻子,随便挑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位置,撕开受害者的衣衫,当场施起暴来。
这只是少部分情况,因为与那些起义者不同的是,他们额头上没有扎缚着黄色的布条。
往往当混混的充血的硬物进入那处温热的私密时,就会在极度欢乐中血溅当场,被赶到的起义农民军杀死。
可这丝毫没有改变,农民之中,不少受不了美色的刺激,拖下裤子,一个或几个,开始yín乐起来。
起义军内部,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少有姿色的女人,上一刻,还和同是穷苦人的同伴在一起奋战,下一刻,就被人压在了身下,百般玩弄。
先前的那对夫妻,在这浪潮里面,冲入了一个富人的家中,他们去的不是大堂,也不是其他有金银珠宝的地方,而是厨房。
“相公,我找到吃的了,这样我们一家人就不用饿着了。”妻子兴奋的喊叫道,拿着食物回过身去,想让丈夫高兴高兴。
入眼的一幕,却让她手上的食物掉落的了地上,妻子看到丈夫已经倒在了一堆血红里面,那把用来作武器的锄头也已经掉落在了一旁。
在她丈夫身后,是三名拿着刀的男人,他们yín笑着,其中一个的刀上还沾染着温热的血y。
妻子认得这几个人,这几个人分名都是往日的邻居,今rì却成了她的杀夫仇人。
“庆嫂子,让我们哥三爽爽吧。”还未等妻子找到先前因为食物而扔到别处的镰刀,她的身体就被按倒在了地上。
在一阵yín言yín语,还有秽笑里面,那一身粗布衣被撕了个精光,露出了不同于其她村妇肤色的雪腻。
让那三个男人看得心口焦躁,猴急的脱下裤子,三人开始享受起来,享用这难得的尤物。
“哦哦…恩…”妻子呻吟起来,在三个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着。
可她的眼睛里面,不是那种春意,**,而是火花,扑腾着的仇恨火花!
三个男人在呻吟里面,已经放下了对这妇人的戒心,就连刚刚拿着的刀,都落在别的地方。
这被强按着的妻子,忍受着身体传来的不由自主的快感,偷偷拿起了一把就落在身旁的短刀,恶狠狠的朝就贴在她胸前的男人刺了下去。
“啊!”被刺男人痛叫一声,就再也没有言语,其他两个男人,一个在上,一个在后,都很享受两个不同部位带来的快感,没有看到这妻子下身流下的血y,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不是呻吟,而是死亡的呼唤。
在片刻后,妻子以同样的方势,将短刀刺进了正在身后逞凶的男子的身体中,牙齿一咬,直接把在口中那巨大的硬物给咬了下来,这被咬下的巨大的狰狞,在片刻后,重新成了一条小蚯蚓。
“啊…”这男人痛苦的大叫,下t一阵疼痛,流满了鲜血,整个人倒了下去,蜷缩在地上。
在其疼痛的时候,一把短刀,朝他下t的伤口刺了进去,妻子忘记了害怕,忘记了以前自己连杀j都不敢,一刀刀的刺着,直到这刚刚还轻薄他的部位,只剩下半截,连带这男人的腹部一起,被戳出了一个个伤口。
“狗娃,相公…”妻子往着躺在血泊里面的丈夫,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她看了看那三个赤身死去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这暴露变得浑浊的身体,手中的短刀再次一动。
这次不是刺别人,刺的是她自己。
妻子死了,和她的丈夫死在一起,死在这场初秋的大乱中。
这样的惨剧,在钜鹿不少见,仍在发生着,在三国里面大汉别的州县,同在发生着。
钜鹿县城里面,除了一些对张角有过捐献的大户,被张角派出的黄巾力士保护以外,其他没有私兵的大户,都已经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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