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喜上眉头,血落肩头(1/2)
云霆在山林中穿行,身形矫健,在树与树木之间穿行着,树枝轻轻碰触过他的身体,却没有阻拦他的前进。
身随心,眼动,心动,身动。
这就是对云霆现在状态的一个总概括,他的眼睛把周围的环境传达到脑海里面,一下思考,就得出了最好最快的路径。
于是,前进。
即使如此,云霆还是被弄得狼狈不堪,青釭剑几次出鞘,都是为了砍断前方的荆棘,清理出一条道路。
在完成了任务后,青釭剑又归入鞘中,继续孕养着杀气。
云霆要的就是青釭剑这种状态,这代表着他背上的青釭剑一出鞘,就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掉一个敌人。
名剑的动人之处,就是与名相符的剑,之所以是名剑,那是因为有名剑的底子。
就连配套设施,青釭剑鞘,都是难得的一件好装备,更不用说两者搭配在一起。
云霆有自信,只要不遇上名将,甚至三流,二流的武将,他都可以出其不意的用青釭剑粉碎他们手中的武器。
甚至,杀死他们。
近了,近了。
云霆可以看到不远处从树林中袅袅升起的浓烟,火光在跳跃着,鼻尖闻到的是刺鼻的烟火气息,喊杀声不绝于耳。
没错!
就是这里。
如果说云雾山还有什么值得让人动心的东西了话,就只有与青釭剑同是名剑之列的摧锋剑。
云霆记得没错的话,长孙忘情曾经说过,摧锋剑是汉朝班定远,定远公班超的佩剑!
持此剑,弃笔从戎的班超平定西域,从一个书生,变成了一名将军!
至于这把剑为什么会落去长孙忘情之手,大概因为长孙忘情的爷爷曾经是班超的副将。
在班超被汉帝猜忌,召回洛阳的时候,与他出生入死,这时已经心灰意冷的副将决定隐居,于是班超便解下佩剑赠送给他。
这把剑,就是摧锋剑,无锋不摧。
至于抢剑的这些人,云霆不知道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
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能量也十分的巨大,就连长孙忘情和她爹的住处都可以找得出来。
如果云霆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不是出自官宦之家,就是出自世家,才能够拥有军中的制式装备。
前者还好说,后者就是劲敌。
世家,曾经在公元时期横亘帝国的历史,历朝历代,都有世家的身影存续。
可以说他们是真正打不死的小强,曾经依附一个帝国,一个朝代发展,兴盛。
有些衰弱,但有些却是长盛不衰。
国家亡,他们不亡,国家生,他们还在。
因此帝国天元纪年的历史上历朝历代,不论是明君,或者昏君,都在做一件事一打压世家,或者拉拢世家。
就连现今的帝国也不例外,八大世家便是从公元纪年延续到天元纪年的八个巨无霸世界,其中还不包括当今的帝族,帝家。
不过,这又如何?
终究只要是人,最后总会死,就算现在人均寿命已经达到了一百四十岁。
就算是世家,也会衰亡,就如同繁盛的大树一般,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时候到了,它就会连同大大小小得根须,枝蔓,一起死去。
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
这话虽然并不完全正确,却仍有一定的道理。
云霆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脚尖轻踏,在触及到地面之时,足腕用力,又猛的前冲。
他出来了,距离火光血色越近,脸上就越加的冰冷。
他看见了,那个身影,与前世并没有两样,只是显得单薄,柔弱了一点。
一身的粗布衣裳,仍就遮不住身段的玲珑有致。
还好,她没有事情,云霆心中略带欣喜,他赶到了。
她在围合的人群中穿梭,手上一把长剑随着玉手递出或收回,身形翩跹,剑如惊鸿。
但即使如此,还是不断的在被压缩着行动的空间,到最后,当彻底被压缩的时候,她也就无法逃脱,更无法幸免。
长孙玉俏脸冰寒,她长得不太好看,却有股特别的意味,让人想去征服她。
又加上现在一脸的冷寒,似乎让她笑上一笑,都会感到极大大的满足。
露出的皓腕带着自然的微麦色,也不像其他弱不经风的女子一般只小小一截玉臂,让人感觉到有力度,有活力。
她不知道他们是谁,但她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
摧锋剑。
现在拿在她手上的这把长剑,剑上还带着那些人的鲜血,犹自有血珠在上面滚动,滴淌,几滴,一滴的随着长剑的刺出而被甩出。
整只长剑若秋水一般,汪汪动人,泛荡,在血液的衬托下,仿佛随时都会荡起一汪水光来。
长孙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借着摧锋剑之利,顺利的斩杀了两个敌人。
在看到他们带着惊诧的表情,就那么躺下去的时候,犹自不敢相信,她心中自有一番快意。
就是他们,闯进来打扰自己的生活,还要夺去爷爷,爹爹都无比宝贵的摧锋剑,甚至夺去她们的生命。
从小学的武艺,不仅可以用来上山采果,砍柴打猎,还可以用来保护自己,以及保护最亲近的人,那些年挥洒过的眼泪和汗水,总算没有白费。
长孙玉这般想。
还不够。
她知道还不够,至少只杀那两个人是不够的,又怎么能够?
但是,长孙玉向后疾退两步,摧锋剑向着胸前一架,向她砍来的刀避开了。
她回身,面对着背后袭来的敌人,长剑斩出,刺来的剑收了回去。
这样子的过程,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长孙玉已经记不清楚了。
自从她用手中的摧锋剑斩断两把剑,并杀死剑的主人的时候,他们就不再正面交锋,而是采取了游斗,轻易不再与她手中的摧锋剑硬碰硬。
就算是有,也是采取以伤换伤的方式,一个人用手中的武器来扛这把无锋不摧的摧锋剑,另一个人则在背后,向着摧锋剑的主人,也就是她发动进攻。
就这样,靠着敏捷的身体,长孙玉已经坚持了很久,身体上却多上了几道伤痕,不深,略浅,还在往外渗着血。
长孙玉可以感觉到身体的力气,血液正在逐渐的失去,她得脚步开始有了放慢,握着摧锋剑的手也不再是那么紧了。
这在平时看来无比简单,可以在山上随便采几种草药,敷上去就可以止血,静等愈合的小伤,在此刻,却缓慢又致命。
疼,这种疼痛,对于其他的女子来说可能经受不了,但对于长孙玉来说,却永远不是问题。
她想活下去带着父亲活下去,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所以她没有流泪,也不会痛叫出声,这些都是自己向敌人认输的前奏。
是的,不会。
她咬紧了牙,连带着下唇一小块的皮都咬住了,缓缓的咬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一块皮肉被咬了下来。
疼?
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有一开始的时候的刺疼,再下去,疼痛已经完全被身体其他伤口的疼痛给覆盖了。
血液微腥,微咸,和唾沫混杂在一起,都不会抹去的味道。
她吮吸着,像是要把疼痛多延续几分一般,伤口的血液更多的吮出,和唾沫混在了一块。
长孙玉扯动了一丝嘴角,她觉得微带快意,总算身体在这样子的情况之下,又恢复了几分灵动,她的头脑也越发的清醒。
没有躲向她挥来的剑,只是微侧了侧身体,在身体被冰冷接触到,暴露出肌肤,更深处有温热带着疼痛涌出的时候。
她重重的向前踏出一步,摧锋剑下移,刺入了一个柔软的身体,毫无阻碍。
又解决一个了。
她微笑。
肩头却已经被削掉了一块皮,原本白嫩的皮肉撕裂开来,暴露出了血色。
微风带过,虽显轻柔,却像是一把把刀子在上面切割,刺疼刺疼的,浓厚的血气在口鼻间弥漫着。
她闻见了,有她的,也有面前那个怒目圆睁,依旧不肯相信自己已经死了的人的。
抽出剑来,一捧鲜血随着长剑的脱离而喷溅出来,失去生机的身体重重的刀在了地上,也带起了尘土。
鲜血,沙尘,扑面而来,让她变得狼狈,却也不过如此,狼狈不是死,最差的就是死。
她又赚了一个。
“爹!”长孙玉回过身去,大叫了一声。
她的眼中充斥着烟气,却始终没有液体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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