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共性(1/2)
在很多手下人的眼里,源小姐就像是个导演,整个世界都是她的舞台,其他人就像是提线木偶,透过一根根细小的弦,她操控着每一个细节,以惊人的深远布局,将局势朝着她想要的方向逐渐倾斜,每个人都是舞台的一份子,而她则在幕后看着一切发生。
其中当然包括了王子。
当王子被剑仙小队斩灭真身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对了。
但他却没有死。
因为源小姐把他救了下来。
(详情见第五十八章)
源小姐和他达成了一个交易。
源这个女人,在这个东京的地下,布置了超过六十个隐藏的地底祭坛。
(详情请见第八十六章)
那是召唤星空的祭坛。
指向的对象正是“王子”。
就是在那段时间里,王子和源小姐达成了一个协议。
一个简单的,普通的协议。
王子会利用他的特性,在一枚原定的棋子“天宫薰”身上获取到记忆种子,然后以此来锻造出一颗新的寄生脑,在那之后,王子将会获得自由,他会到自己的花园里,然后挪个位置,去别的地方,享受自己的快乐。
收藏和鉴赏的快乐。
话说回来,王子会利用这几个记忆种子制造一个寄生脑,这个寄生脑不是任何人的复制品,也不是用原本大脑制造的收藏品,这是一个混合形态的寄生脑,拥有十方和源小姐的一部分记忆。
两者是冲突的,这注定那个寄生脑活不了多久,冲突的记忆会很快摧毁掉这个东西。
但在那之前,这个东西的作用就会发挥出来。
通过相同的记忆,于集体意识之中共鸣,这很有用,记忆是一个人存在的证明,在集体意识中这点尤为确凿。
通过这一颗寄生脑,能引起两个东西的共鸣。
一个是源小姐本人。
另一个则是那个叫做十方的人类。
那个叫源的女人,此时此刻虽然没有死,但和死也没什么区别了,她被作为【精神投影】这一宏伟武器的中枢之一,人格已经崩溃,类似植物人。
而且永远没有恢复的希望,这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结局,人格崩溃之后还要沦为永远的工具。
但,她没有死。
源小姐并没有死,她只是……人格崩溃了而已。
除了人格之外,她所有的一切都安稳的存在着,所有的力量,权柄,记忆……
以及——资格。
什么资格呢?
建造【精神投影】的资格。
作为【精神投影】这一宏伟武器的监工,她被天上院宮赋予了极大的权力,几乎仅次于天上院宮本人。
但作为代价,天上院宮也对她进行了极其严密的监视,她想要进行对【精神投影】进行任何程度的改动,都会惊动天上院宮,得到对方的第一时间注视。
即使是在一万公里外,天上院宮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布置,第一时间将自己的目光投射过去,实时监控。
所以在她“活着”的时候,不可能在建设过程中做任何手脚。
一切的一切都是完全按照预定,负责认真的建设起来的。
但是……现在这个时间点,【精神投影】已经建设完毕了。
工程完成了,她也已经人格崩溃。
已经没有再监视的必要了,毕竟维持监视本身也是一件非常耗神的事情,而且那个术法除了监视源小姐以外,什么都做不到,除了不可被阻挡,能够忽视距离的影响,随时可以报警,随时可以查看之外,几乎没什么别的功能。
所以,没有监视的必要,就没必要维持那样的术法。
通过集体意识自身,相同的记忆共鸣,引动已经人格崩溃的源小姐,完成【精神投影】最后的建造。
这是源小姐早就安排好的目的。
什么最后的建造呢?
第五支点!
东京还有另外一群人,不属于四个阶层之外的人!
第五阶层“上位者”!
那些大人物们,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他们和其他四个阶层之间横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那些照管他们的,满足他们一切的舒适和需要的其他四个阶层,和他们一个城市的住户居民,却完全没有任何交际。
双方对另外一边的情感和性格,就像对另一个行星上的居民一样,几乎没有任何的了解,就算有,也是通过传闻或者媒体。
下面四个阶层的人,只能通过一些自媒体的网络视频了解。
“吃五十万一桌的菜是什么体验”
“试吃一下顶级帝王蟹”
“一亿日元的豪宅长什么样子”
“鉴赏价值两千万的宝石!”
东京人来人往,人与人之间隔阂非常巨大,但从未有任何人的壁障比得上这样的差距。
一想到两群完全不同的存在,竟住在一起,然后有互相忽视,就不免令人伤心。
二者之间唯一的交集就只在冲突上。
多年以来,雇主们的目的就是把工作日延长到超过人所能忍受的一切极限,并通过采取合同制度和挑拨一部分社畜反对另一部分社畜的办法,把熟练社畜的工资压低到临时的工资水平,甚至直接将其贬低当临时工,然后再从临时工里提拔一部分成为社畜。
而社畜则会默默承受这一切,临时工则会拼命试图证明自己,让自己成为社畜。
这是双方唯一的,他们在这座城市里仅有的交汇点,除此之外,两边人就再也不会碰到一起了。
除这种金钱交易外,“上位者”们不承认人和人之间还有其他任何联系。
甚至他们和自己的老婆之间的联系百分之九十九也是表现在同样的“现钱交易”上,通常体现在大家喜闻乐见的“政治婚姻”上面。
由于‘上位者’们的统治,使得他们和其他人之间的关系非常简单明了,那就是——金钱确定人的价值。
对下面的人,他们会说:“这个人值五百万日元。”
对和自己同等的人,他们会说:“他的身价是二十亿。”
这是他们唯一的评价方式。
由此诞生了一句名言。
“我死不起,我的灵魂都押给公司了。”1946年的煤矿工人所说的名言。
和其他四个阶层不同,“上位者”是一个具有专门过享乐生活这种特权的阶级,他们除了享乐之外并不从事任何生产或者劳动,这个阶级存在的意义就是吞噬下面四个阶层,从而享乐。
在他们这里,劳动和享乐已经分家。
下面的社畜与临时工,是一个被他们指定专门从事劳动的阶级,这些社畜所得到的享乐只是极少的极有限的,甚至是偶然才能得到的,要看他们主人,也就是“上位者”们的心情和其他偶然情况而定,而且不一定会被考虑到的。
在“上位者”阶层的统治下,享乐的形式取决于你处于什么样子的阶级。
因为“享乐”本身不再和劳动结合。
本来,享乐这一要素,应该是某个阶级在它不同发展阶段上通过劳动生产出来的物质资料决定的。
可现在,因为“上位者”的存在,享乐不再和劳动挂钩。
享乐被赋予了一种“上位者”特有的无聊性质,这种性质是由个人以及享乐日益服从于金钱利润赋予的。
而他们为什么得以能够无限制的享乐呢?
答案就在于“上位者”阶层的共性。
共性,是组成‘集体意识’的关键,其他的四个阶层都有对应的共性,“上位者”阶层当然也不例外。
共性是,吞噬。
在“上位者”看来,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不是为了“赚钱金钱”而存在的,连他们本身也不例外,因为他们活着就是为了赚钱,除了快快发财,他们不知道还有别的幸福,除了金钱的损失,也不知道还有别的痛苦。
而金钱来自于什么呢?
当然是来自于下面人们的劳动,一切的财富都是他们的劳动创造的。
于是,就需要吞噬。
供应和需求,这就是‘上位者’们所用的手段,他们用这个来判断是否吞噬,就好像是一套逻辑公式。
因此,在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是自由竞争,因此,各种各样的“制度”支配着行政、医务、教育,甚至连宗教方面也会这样。
他们规定了,“竞争”不能忍受任何限制,这样他们就可以依靠竞争,依靠这一强力的武器使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操控他人。
操控他们什么呢?
剥削,吞噬他们的血肉,将这些社畜的血和汗丢进工位上,生产出源源不断的利益,生产出生生不息的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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