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交代(1/2)
“是住一层楼吗?”郑大嫂小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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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一时听不明白她问的话。
赵文生在旁边,却是很快听明白了她的顾虑,说:“给你安排到上面的病房。
如果你不说,他们不知道你住在哪间。”
郑大嫂舒缓出一口长气,对护士姑娘说:“我女儿还没回来,我上病房等她吧。
这里好像有其她病人要用。”说完,站了起来。
护士忙扶着她,慢慢往外面走,找了张轮椅要给她坐。
郑大嫂只是摇头说不用。
平常都干惯活儿的人了,手上一点受伤不至于残废到连路都走不动。
赵文生目送郑大嫂走了出去,回头,见到苗莘和彤彤母女俩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郑大嫂觉得这对母女有些怪。
苗莘和彤彤,也觉得郑大嫂有些怪。
赵文生洗完手,揭开敷料,检查彤彤慢慢开始恢复的创口,说:“不要沾水,再坚持坚持,看能不能不留疤。”
“会留疤吗?”苗莘一听,可紧张了。
女儿是女孩子家,留个疤,哪怕是在腿上,都怕到时候嫁不出去,被男方嫌弃。
赵文生看了她一眼,想说她,如果你一开始照顾好孩子,会搞成这样吗。
当大夫不是神医,赵文生再可怜小孩子,都明白该面对终究得面对的:“最终的结果可能是留个浅疤。
疤痕随她年纪长大,有可能变大,也有可能淡化,到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
苗莘紧紧抱住女儿,心里头都快流出眼泪来了,嘴里念着:都是妈妈的错。
彤彤小手摸摸妈妈的头发,像是在安慰妈妈。
陈孝义其实没有走远,在旁边听着,心头宛如刀割一样。
他希望她能反省,最好是接受他们的求助。
而事情再不能放任这样下去了,必须加快脚步来进行。
不能再让孩子受到伤害。
陈孝义用力捏紧了一只拳头。
开车开到满头满身全是汗的冯永卓,终于将车开回到了单位。
几个人,从车门里冲了出来。
等电梯嫌慢,一行人爬上楼梯。
走到半路,还是白露冷静,先打了个电话给姚爷,问清楚郑大嫂现在在哪里。
姚爷告诉他们是在四楼而不是郑姑婆住的三楼病区,白露蹬蹬蹬跑上楼梯,叫前面的人往上再爬一层。
那时候,刚好郑大嫂被护士带到了安排好的病房,躺在床上,预备打吊针。
郑沅洁冲进门里,看到母亲手上挂了一只胳膊,一瞬间真是像把刀在她心头割了下。
“沅洁——”郑大嫂听到动静抬起头,看见了愣站在门口的女儿,习惯性地弯起唇角,露出一个笑。
她不想让这事儿牵累到女儿身上。
郑沅洁深吸口气后再走了进来,走到母亲身边,紧张地问那护士:“我妈伤得重吗?”
“伤筋动骨,恢复期最少三个月的了。”护士说。
郑大嫂没想到自己三个月相当于一只手臂残废,先赶紧安慰女儿:“没有缺胳膊断腿,只是让我可以趁机休息三个月,偷懒三个月,刚好,也不用照顾老人了。”
郑沅洁被自己妈这话逗的,一瞬间泪流,笑流。
郑大嫂这话是没错,郑大嫂这一伤,照顾老人家的活,全部落在其他郑家人身上了。
也归于他们活该。
护士给郑大嫂打上消炎消肿的输液瓶,拿了病人服,让家属帮着给病人换上。
换衣服时,发现病人身上早已经疼得累得出了一身汗。
郑沅洁准备拿个水盆到洗手间里打盆水给母亲擦下黏糊糊的身体。
因为刚住进病房,什么东西都没准备。
郑沅洁当然找不到毛巾和洗脸盆。
白露、蔓蔓和冯大少,一群人早在门口站着了。
只是刚才看她们母女说话,觉得不适合进来打扰。
这时候见郑沅洁需要帮忙,冯大少一马当先,走过去和她说:“想买什么?
我到楼下去买。”
郑沅洁抬头看他,好像是记起了之前似乎记起的一段记忆,心头蓦地一阵慌乱,不知道怎么回答。
冯永卓急得是嗓子里都冒火花了,说:“你不用和我客气。
我之前说过,我奉我领导的命令要照顾你帮你忙的。”
“其实,不用——”郑沅洁终于低低声说。
“什么?”冯永卓愣了愣,完全不明白她这话意思。
白露和蔓蔓互对下眼神。
白露走上来,对郑沅洁说:“有什么需要买的,让他去跑腿吧。
我看,是不是除了毛巾脸盆,需要一些个人用品。”
“我知道,牙膏牙刷,漱口杯,梳子,小镜子。”冯永卓见白露姐姐都上来帮忙了,更是不遗余力地补充,“还有衣服吧——”
“衣服我回家去拿!”郑沅洁连忙说。
想起了上回和她去超市买东西的经过,冯大少咧开一串白牙:“我知道。
我先买这些,等伯母休息了,你再想有什么缺的需要买,我再陪你去。”
事到如今,郑沅洁只好拜托他先去帮买东西。
等他兴冲冲走了,郑沅洁回头,看了下白露。
白露被她这一眼看到有些心虚,她是帮人牵过红线,但是,像冯大少这一种,真是从没有遇过,像做贼和当间谍似的。
郑沅洁倒没有埋怨任何人半句,她现在心里满腹心思,只惦记父母的问题。
白露和她一块走过去,坐在郑大嫂床边。
郑大嫂看到她出现,急忙坐了起来,说:“你怎么来了?”
有点冒急的口气,是想,这事儿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被白露知道,总觉得十分尴尬。
白露说:“我老公在这儿上班。”
郑大嫂才像是记起来是这么回事,想瞒着白露压根不可能,因此,叹了口气,道:“让人看着笑话了。”说完这话,自己益发觉得整件事十分可笑和可气:“白露,这事儿,你和你老公千万别被卷进来了。
他们是想对付我,和你们没有关系。”
“大伯母。”白露听到这话,正好是个机会问清楚,“可以和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我猜——”郑大嫂也在想,老公是怎么会听信人家的胡言乱语的,“可能是你大伯的一些朋友不知道对你大伯说了些什么话。”
郑大嫂可不敢在白露面前直接指证到郑家人身上。
白露为打消郑大嫂的疑虑,直白说:“我其实,都知道一些。
虽然都是发生在我小时候的事,但是,我知道,大伯母帮了我妈妈很大的忙,帮她回到京城。
以大伯母的能力,能做到这事,想必让很多人吃惊吧。”
“你说你妈回京城那件事?”郑大嫂是很吃惊,吃惊她竟然记得这陈年旧事,而且,一直惦记着并且在这时候提起,为什么。
感觉郑大嫂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可能被某些人设套了,白露说出上次和君爷讨论过的话:“会不会某些人,在这件事上做文章,给大伯灌输了些可怕的念头?”
郑沅洁站在她们后面听,应说白露的话不止让她妈大吃一惊,她自己一样感到震惊十足。
她爸,难道是怀疑她妈婚内出轨?
是,刚她在电话里只听郑二姑说她爸要打她妈,但是,为什么要打她妈,郑二姑只说她爸有可能是酒疯,可即便是发酒疯打人,总也需要个原因吧。
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所以,她爸有时候看着她和她妈的眼神才会充满了可怕的怨怒。
郑沅洁错愕:说自己妈会出轨,打死她都不信的。
郑大嫂娘家不在保定,其实郑大嫂算是孤家寡人了,娘家父母早已过世,只有一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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