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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二)(2/3)

树洞,嘴里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

祈天河和白蝉对视-眼,走上前问:“你在和树对话?

秦让无比虔诚说:“听说槐树有灵,我想让它赐予这颗头灵魂。

说完他竟然把自己的脑袋伸进树洞,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秦让像是在遭受巨大的痛苦,双手

死死抓着树皮,身体剧烈颤动着,等他再出来时,嘴唇血肉模糊,舌头竟是少了半截。

秦让没有给伤口止血,及时取出石膏像。

祈天河仔细看了两眼,石膏像和之前有很大的差异,轮廓要更加柔和偏女性化,嘴唇有了鲜红的

颜色,乍一看柔软又真实。

秦让心满意足捧着东西离开。

人有很多种条件反射,最常见的就是听到名字后回头,祈天河目光-动突然叫了声“阿槐。

秦让转过头,摸着怀里的头像问:“你在叫她,还是叫我?

祈天河学着他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空白一片的石膏像:“在叫这个。

秦让不悦地抿了抿嘴,重新往前走。

等他走远后,祈天河眉头微紧:“秦让的微表情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活人,**贵再三强调说他

的脸都被牌位撑裂,如果只是单纯的附身,伤口是怎么恢复如初?

白蝉:“眼睛看到的不一定真实。

转过身,目光凝视过于茂盛的槐树:“我们也试试看。

祈天河回旅馆找了根麻绳,呈十字状捆好一点点投入树洞,大约过了一分钟拽起,石膏像并没有出现变化。

牌位上'阿槐’两个字变淡了,表面蒙着一团模糊的阴影,祈天河手中的麻绳在牌位出现的瞬间猛地抖动,漆黑已不见底的树洞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把石膏像往里面拽,紧接着是一阵令人发麻的咀嚼声。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停止,祈天河费了很大的劲把石膏像拽出来,和秦让的不同,经过重塑的轮廓更偏向男性。

空白一片的眼睛处突然颤动了一下,祈天河刚移开的视线被吸引停留了一秒,猝不及防和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对视。

手指一抖,要不是白蝉及时按住了他的手腕,祈天河估计会当场扔掉这东西。

白蝉什么也没说,解下麻绳同样把自己手里的石育像放入树洞,片刻后拉上来差不多发生同样的变化。

“有没有觉得眼熟?

祈天河定睛一看,石膏像下巴上有一个黑点,秦让在同样的位置也有一颗痣。

“是替死鬼。”前方传来一道声音,朱殊瑟毫无预兆地出现:“这原本是一只校园副本里的鬼,

以石膏像为介质,偷偷替换普通人的身份,最后你变成了她,她变成了你。

祈天河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校园副本里的鬼,应该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朱殊瑟弯了弯嘴角:“谁知道呢?

语毕拿出一根香,在树下进行诡异的仪式。

祈天河没再多问,抱着石膏像走出-段距离才说:“玩家装神弄鬼起来,比鬼还难对付。

白蝉:“她想用所谓的谜题和身世牵着你走。

祈天河听着忍不住摇头:“真要到了那一天,我也会首选和家人摊牌,而不是从一个陌生人口中

获取所谓的真相。

旅馆里没有了走时的争吵,玩家中只剩下柳天明和其余三个不太熟的人。

“那几个呢?”祈天河环视一圈。

柳天明:“巫将说要上楼补觉,冬日先生和**贵去房间做探查。”

祈天河:“秦让没回来?

柳天明:”在厨房。

他不知从哪里找到的颜料,原本毫无生命力的石膏像变成了美人头,漂亮得摄人心魄,祈天河都

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柳天明描绘得格外细心,好像是在对待心爱的情人。

祈天河敏锐地察觉出他的状态有些不对,正要开口提醒一句,眼前一阵晕眩。

老人提着茶壶出

现:”今天天气闷,喝杯凉茶。

因为头晕,祈天河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茶杯,依稀听到了细碎的劈裂声,下意识摸向口袋,里面的

个小木雕光滑的表面如今像是树皮般粗糙

这是不久前从朱殊瑟那里卖名额交换到的替死道具,刚刚明显帮他挡了-次灾。

祈天河连忙去看白蝉,后者的状态也不大好,扶着桌边坐下。

“喝口茶缓缓。”老人对他们说。

祈天河确实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口干舌燥,刚废了个替死道具,眼下也没有他拒绝的余地。

一杯凉

茶下

感觉好了很多。

确定二人都喝了,老人满意地提壶离开。

这里说话不方便,祈天河和白蝉心照不宣地上楼,房门还没锁祈天河便靠在门上轻轻按揉着眉

心:“水好像有问题。

然而不喝又不行。

“何止是有问题,”白蝉的笑容有些冷:“造鬼就是个幌子,倒不如说我们这些人是被鬼选来的

祭品。

祈天河一点即通:“他是想用我们来唤醒'阿槐’?”

白蝉点头。

“不夸张的说,连我们呼吸的空气都有问题。

这还是祈天河第一-次见到白蝉如此严肃的神情。

白蝉想到什么,用指甲剐蹭下来石膏像上的一点粉末,也不知怎么辨别的,眼神倏地就沉了下

“材质里含有骨灰,带在身上越久,越容易被影响。

祈天河轻叹:“藏起来又不妥,万-被其他人发现毁了,等同于直接触发死亡条件。

他依旧想不通,故事里的阿槐是校园女鬼,为什么副本会以她为中心展开?

才喝完凉茶,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肚中又传来饥饿感,祈天河总算知道巫将为何要回屋补眠,睡

梦中不用担心饿肚子。

白蝉起身下楼问柳天明要来一点颜料,回来时祈天河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顺手给他披上一件

外衣后,白蝉开始细细勾画着石膏像的五官。

上午的时间过得格外快。

再睁开眼时是被敲门]声吵醒的,祈天河--抬头外衣滑落,他没注意而是静静看着白蝉。

此刻的白蝉和柳天明一样,全神贯注描绘线条。

先前从槐树洞里取出石膏像时,轮廓肖似秦让,如今经过白蝉的加工,虽然画得是女鬼,眉眼中

却跟他自身有相似点。

外面敲门声不断,白蝉没有反应,只得祈天河去开门。

门外小西笑容灿烂说:“该吃午饭了。

祈天河回过头,发现白蝉已经擦干手上多余的颜料,便说:“好。”

小西去叫其他人,祈天河和白蝉一前一后下楼,桌子被收拾过,大部分人已经坐好。

巫将是最后下来的,面无表情地坐下,全身上下透露着生人勿进的意思。

午饭-如既往是面,祈天河注意到除了他和绷带男之外,剩下的人全在喝面汤。

期间**贵不小

心胳膊肘撞到了巫将的碗,里面的面汤因为惯性晃出来几滴,巫将盯着颤动的波纹,神情冷峻。

'啪’的一声,筷子被掰断,没人看到巫将更细致的动作,等他们抬头看去的时候筷子的一-端已

经快要戳到**贵的眼球。

最后关头巫将竟然克制住了,重新坐下,轻飘飘说了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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