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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44章 金蝉脱壳(卷终)(2/3)

官军的剑阵外加轰天雷轰炸,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叛军和那些被蛊惑的百姓就倒下了一茬又一茬。

什么血勇之气,决死之心,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浮云。

官军开始反攻,无数叛军和百姓连滚带爬的吼叫着往回跑。

可已经大开了的城门,如何能够挡得住官军的脚步。

“弃械伏地投降者免死!

反抗者杀无赦!”

孙平寇一声厉喝,官军们便立马响应起来,一个个自发的大吼着。

然后便是无数人争相丢下手中的兵刃,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身体打着摆子,瑟瑟发抖。

······

徐章收枪而立,将枪头之上沾染的血迹在地面叛军的尸体衣服上蹭了蹭,一脸的嫌弃。

一旁跑过去的查探的王破敌却一脸喜悦的跑了过来:“将军,大喜啊!”

徐章道:“什么大喜?”

王破敌指着那架看着颇为华丽的马车道:“车里那人,好像是上次在定远被咱们击败的天圣太子!”

徐章眼睛一亮:“是他?”

顿时打马向前,铁枪挑开车帘,看着车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魁梧年轻人,脸上顿时便露出笑容来:“还真是他!”

早在定远之时,徐章就用千里镜隔着战场见过这位天圣太子的真面目了。

如今再见,自然不会认不出来。

只是现如今的天圣太子元辰,因多日的昏迷,每日只能被人强行灌一些流食,脸上的肉较之先前少了不少,瞧着瘦了一大圈。

若非徐章记忆力不差的话,还真不一定认得出来。

马车边上,跪着一个背着药箱,须发皆白的老者,瞧着是个郎中,老郎中边上还跪着两个小童,瞧那打扮,应当是老郎中的学徒。

看着徐章看那老者的眼神,王破敌立马信步上前,对着老郎中喝问道:“汝是何人?

缘何在马车之上?”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看着凶神恶煞的王破敌,老郎中赶紧伏地磕头,惊慌失措的求饶。

那两个小童脸色煞白,显然被吓的不清,见老郎中不断磕头求饶,便也跟着磕起了头,不停求饶。

“哼!”王破敌闷哼一声,表情变得狰狞而凶厉,“老子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胆敢多说一个字,或是蒙骗老子!”

王破敌抽出腰间的直刀,刀身轻拍在掌心之上,对着虚空比划两下,狠狠的道:“休怪老子的刀不认人!”

老郎中被吓得肝胆俱裂,可又不敢继续求饶,忙道:“老朽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至于两个小童,已经被吓得瞪目结舌,脸色煞白,抱在一块儿瑟瑟发抖,两双黑白分明的小眼睛里头,写满了恐惧和害怕。

在他们眼中,此时的王破敌就是择人欲噬的洪水猛兽,而且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看着师徒三人的表现,王破敌满意的点了点头,微微仰着头,问道:“叫什么名字!”

老郎中赶紧答道:“老朽黄芪,他们两个是老朽的徒弟,玄参和当归!”

老郎中连名字都石用药材取得。

“哪里人士?”

“老朽乃是庐州舒城县人士!”老郎中不敢有丝毫由于,脱口便出。

“他们俩呢?”王破敌目光不善,抬刀指着两个小童。

两个小童立马吓得往后缩了几下,互相之间搂的更紧了,生怕王破敌对着他们一刀砍过去。

黄老郎中下意识便张开双手,将两个小童护在身后,像极了护着小崽子的老母鸡。

不过老郎中却做不成老母鸡,顶天了也就是一只已到垂暮之年的老公鸡。

“玄参是庐州城人士,当归与老朽一样,乃是舒城县人士。”

黄老郎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将军容禀,老朽这两个小徒,都是最本分不过的人。”那模样可怜极了,就像王破敌把他摁在地上强要了十几遍一样。

“哦?

舒城县人士?”王破敌眉梢微挑,语气忽然变了,竟带着几分和善:“老郎中何时入的叛军?”

“·····”

老郎中不是什么蠢人,幽怨的瞥了王破敌一眼,抬起衣袖把鼻涕眼泪一抹,一个前冲一把抱住王破敌的腿:“将军冤枉呐!”

“老朽这么一把老骨头,半个身子都入了土的人,入甚叛军呐!

老朽是被那叛军生拉硬拽,给捉去的!

将军明鉴呐!”

黄老郎中爆喝王破敌的腿,就是一阵哭诉。

两只浑浊的老眼之中,泪水哗啦啦流个不停,语气听起来甚是可怜。

王破敌眼看着老郎中那满是鼻涕眼泪的袖子插在自己的腿上,下意识便觉得一阵反胃,当即便要抽腿后撤。

可也不知那老郎中哪里来的力气,应是抱着王破敌不愿撒手。

王破敌虎目一瞪,厉声大喝:“撒手!”

老郎中被这一声大喝唬的一愣。

“你再不撒手,老子可砍了!”王破敌举刀作势要砍。

黄老郎中立马吓的屁滚尿流的往后退,手脚并用,速度极快。

“不要杀师傅!”

两个小童见状齐声喊道,脸色虽然依旧煞白,可却一咬牙,不约而同的冲到黄老郎中身前,抱着老郎中把脸贴在老郎中身上,不敢去看王破敌,和他手中那柄还染着血迹的长刀。

“哟呵!”王破敌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咧着嘴嘿嘿笑着,“两个小屁孩儿还挺孝顺!

知道保护自家师傅!”

黄老郎中哪里能让自家徒弟替自己挡刀,赶紧一手一个,把他们搂到怀里,求饶道:“将军勿怪,小孩子不懂事,将军大人有大量,莫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切!”王破敌朝着旁边吐了口口水,扯了扯自己的裤脚,一脸嫌弃的道:“老子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作甚,不过你个老家伙,刚才把老子的衣服都给弄脏了!”

随即便提刀指着黄老郎中,声音骤然拔高,喝问道:“你说!

要怎么赔!”

黄老郎中被王破敌吓的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忙哀求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老朽赔将军就是!”

说罢便忙探头四下搜寻,看到那个掉落在一旁的药箱,眼睛跟着就亮了,手脚并用的将药箱拿了回来,正要打开箱子,忽然又抬头看着王破敌,问道:“不知将军要老朽怎么赔偿?

要赔偿多少?”

王破敌眼睛一转,道:“这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黄老郎中闻言目光一黯,叹了口气,“哎!”

随即便摇了摇头,打开药箱,鼓捣了一会儿,才从最底下翻出一方小匣子,站了起来,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到王破敌身前,把手里的小匣子递了出去。

“这是老朽仅剩的积蓄了,还望将军能够网开一面,放过老朽师徒三人!”

黄老郎中的态度放得极低,一双老手也有些颤抖。

看得不禁叫人怀疑,这么一双颤抖的老手,平时是怎么给人看病的。

王破敌接过匣子打开一看,却也意外了一下:“哟呵!

你这老郎中有点儿家底儿吗!”

黄老郎中苦笑着道:“这已经是老朽全部·······”说着忽然就顿住了,眼睛一转,说道:“马车之上,那个年轻人身边还有一个箱子,里头装着的都是珍贵的金银珠宝,将军若是看得上,不妨都拿了去!”

王破敌冲着旁边的一个兵士使了个眼色,兵士立马跑上了马车,没一会儿就搬出来一个沉甸甸的箱子,约莫四十公分左右宽,六十公分长,瞧着外边的话,深度也得有个五十。

那兵士弓着腰,光是把箱子从车厢里搬出来都有些费力。

两个兵士合力将那箱子搬到徐章面前,一打开盖子,赫然便见五彩宝光四射。

什么珍珠玛瑙、宝石、夜明珠,还有不少澄黄澄黄的金子。

数量和这些时日以来的缴获相比虽然远远不如,可在质量至上,却超出不知多少。

一颗颗猫眼大小的红蓝宝石,核桃大小,甚至还要更大一些的玛瑙,那一串串珍珠,更是颗颗饱满浑圆。

着实有些闪瞎人眼。

绕是见惯了世面的徐章,也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些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够买到的,好些都是某些世家大族里头的珍藏,寻常富贵人家便是想买估计也找不到地方卖。

王破敌也颇为惊讶,眼睛瞪得直直的,被那五光十色的曝光晃得眼睛有些刺痛。

随即便面色一变,提刀对这老郎中道:“好你个老郎中,竟然搜刮了这么多民脂民膏,看来留你不得了!”

“将军冤枉呐!

老朽只是个郎中,哪里有本事搜刮这么多的珍奇异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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