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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47报告首长,我女朋友。(1/2)

47念你入骨

——

一行字写完,仿佛尘埃落定般。

——薄幸月是属于季云淮的。

仿若冥冥之中,百转千回,起点和终点都是他。

季云淮看着那行字,无端的酸涩感四溢在胸腔。

他也是今晚听了钟灵说的那些话才知道,这么些年,她过得有多不开心。

好似置身于空荡荡的地狱,没有来路,同样没有尽头。

一向的,薄幸月是个很少展示自己脆弱感的人,今晚也是头一回在他面前泪如雨下,怎么哄都止不住。

望着窗外没有边际的雨,季云淮甚至在想,她这场泪真是跟江城的夏时雨一样,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滚落到他的手背。

灼烫着肌肤,也荡涤着灵魂。

那一层伤口的疤痕覆在时光的洪流之下,但不代表它被磨平了。

甚至很多个午夜梦回,爱恨交织,是一想到就会坠入深海溺毙的存在。

过去,他们都维持着自己的骄傲,都喜欢自以为地去揣测一些事情,都在不成熟的年纪里,做过大大小小任性的决定。

以后,都别做个擅长告别的人。

他也不能经历第二次失去了。

“我也是属于你的。”季云淮握过她的骨节,紧紧扣牢,柔声的话意里是莫名让人安心的底气。

薄幸月收起笔,听到了时钟转动的滴答声。

说起来,大院的这套房子还是她童年时住的地方,之后薄耀舟名下有数套房产,她还是喜欢住在这儿。

时不时会想起来母亲曾在弹过钢琴,曲子悠扬,她便随之哼声附和。

但现在,她慢慢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

重逢后,薄幸月不止一次冒出这种念头,季云淮怎么能对她那么好——

总是给她托底,无条件地纵容,哪怕被挑拨被教唆,他仍然站在她这边,坚定不移。

沉默半晌,季云淮整理好衬衫,淡声交待:“过几天我要回部队一趟。”

薄幸月对他的职业早有准备,聚少离多才是常态。

她收敛好神色,认真问道:“好,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北疆那边有点儿事,处理完就回来。”季云淮在心里算了下时间,给她答复,“可能下个月。”

薄幸月将手腕的橡皮筋摘下来,递到他的掌心,眼眸沉沉,“那你把这个戴着。”

这样似乎是代表,他也是属于她的了。

薄幸月神色一扬,趾高气昂道:“谁让外面觊觎你的人太多,我也得防着点儿,是不是?”

她娇纵惯了,居然让人觉得说什么都是占几分理儿的。

临走前,季云淮站在门口,单手抄兜,浓黑的眼眸里满是闲散,“薄大小姐,麻烦你过来点儿。”

薄幸月朝着他前进了几步,面对面停在只剩寸厘的距离。

他眼神玩味,嗓音携着蛊惑的力量:“晚安吻。”

薄幸月主动凑过去,红唇印在他唇瓣上。

如同蜻蜓点水,一吻就算吻毕了。

薄幸月可没忘,刚刚在厨房的那一个深入的吻,差点让她溺毙。

季云淮离开后,偌大的房子再度寂静下来。

洗完澡,薄幸月擦干头发,躺进绵软的被褥里,拿手背挡了会儿光线。

直到缓过神来,她才看了眼手机,居然还不到十点。

就是屏幕一摁亮,里面充斥的消息一条条往外蹦,简直让人应接不暇。

盛启洲:【嫂子!

以后你就是我亲嫂子!

什么时候你们两必须得请吃饭啊。】

大川:【啥情况啊?

薄医生?



你跟我们队长真在一起了,恭喜恭喜,早生贵子,不是——】

大川:【嫂子,我嘴笨,你跟我们队长一定要长长久久。】

【……】

薄幸月一脸发懵,点进朋友圈才知道原来是季云淮发了张照片。

没有任何文字,只是一张他坐在车内,手腕上戴着一条橡皮筋的的照片。

照片上,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指骨搭在方向盘上,手腕处的黑色橡皮筋尤为显眼。

朋友圈下面的评论立刻如潮水涌来。

【好家伙,闷声干大事儿,政委再也不用担心你的终身大事了。】

【好兄弟,恭喜啊!

终于找到你的终身幸福了!】

从头到尾,季云淮就只发过一条朋友圈,还是一张不明所以的景色照。

甚至许多不甚相熟的人都以为他低调得清心寡欲,从来没想过道长也会栽倒在妖精的石榴裙下。

薄幸月看着那条朋友圈,唇角上扬,鬼使神差地点了个赞。

不多时,季云淮的微信发过来。

J:【晚安。】

薄幸月:【晚安,我亲爱的队长。】

由于带了伤,她这一休假就是休假了三天,江城的雨从未停歇过,敲打着窗沿,天际也灰蒙蒙的,犹如打翻的调料盘。

正式去上班当天,雨过天晴,翠绿的枝叶上挂着露珠,眼前还出现了久违的彩虹。

薄幸月看了眼时间,如果是搭地铁过去,估计是来不及了。

可要是开车过去,路上堵车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她早餐也没什么时间吃。

刚走到楼下,一辆熟悉的车身映入眼帘。

季云淮降下车窗,小臂压在边缘,话语间依旧是不容置疑的那股劲儿,“上车,我送你过去。”

原来,他还特意买了份早餐过来。

薄幸月顿时冒出股羞赧,眼睫垂下,轻声问:“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早餐的?”

“猜的。”季云淮偏过头,唇角噙着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他带来的早餐都是她喜欢的口味,薄幸月坐在副驾驶,一本满足地吃完后,心情也跟着悠扬起来。

幸好住的地方离医院距离不算远,就是路上遇到早高峰堵了点,她也提前了十分钟到了医院门口。

抵达目的地时,何逸泽正好背着包,三步两步走过去跟她打招呼:“幸月姐,这么巧啊,你——”

他说话说到一半,很明显看到了薄幸月身后气压略低的男人。

没记错的话,这就是好几次看起来跟薄幸月关系匪浅的那一位。

季云淮其实是来交待行程的,眉骨凝着,神色坚毅,“我明天晚上走,好好照顾自己。”

薄幸月:“好。”

走进去医院后,何逸泽跟她站在一个电梯里,按捺不住小心思,试探道:“幸月姐,你们现在是——”

薄幸月扬起眉峰,红唇张合:“男女朋友。”

这句话说完,徒留下何逸泽一个人错愕地定在原地。

出发去北疆前一晚,季云淮收拾好行李后,顺带回去了曾经住的老式居民区一趟。

也不知道隔壁门的奶奶身体状况如何了。

来开门的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初中生,他说季云淮要看望的人是他奶奶。

他也是近几年来才搬过来跟奶奶一起住的,不认识季云淮也正常。

少年简单陈述着情况:“奶奶现在患有阿兹海默症,你跟她讲话,她可能刚听完就忘记你说的是什么,甚至忘记你说的是谁……”

少年叹了口气,像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倾泄:“不过这几年,除了你,我们家总是收到一笔匿名汇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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