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摧枯拉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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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落山,黄沙漫天。
霍去病带人来到西关,已是第三天,看似平平无奇的在边城待了三天,没有任何动作。
西关太守章军年在五十上下,脸颊消瘦,一侧的颧骨有些内凹,据说是年轻时作战被箭矢擦过面颊,留下的伤痕。
他的作战风格在攻守两端都不弱,持军稳重。
陇西李氏是大姓,章军母姓那一支也是李氏出身。
知道霍去病带着公主来边关,章军骇然心惊,亲自从边郡的郡城赶来,找霍去病和刘清多次进言。
意思就一个,希望冠军侯能重视公主的安全,不要出关。
“冠军侯年少气盛,不知这西关形势,复杂性更甚于匈奴。
匈奴人如狼群,羌人则如恶狐,更狡诈油滑,很少和我们硬拼。
这西关多年饱受其扰而无良策,便可见一斑。”
章军和张骞是素识,俩人正在相对吐槽。
章军咬了咬牙:“若无他策,我会暗中安排一路兵马,你也是带兵走过西关的人,我派出的兵马暗中跟随在伱们出关队伍后方,沿途护持公主安稳。
木琅拖生性凶残,但并不蠢,思索道:“汉人边军会不知道这西关外的危险?
既然知道,为何不提醒那汉人禁军。
我本以为他们会联合边军一起行事,竟只有三百人就出来了?
他们眼前的这处隘口,两侧地势偏高,中间内凹如河道,是出西关,继续往西北去的路径之一,还有一处道路更好走,但各方劫掠埋伏的人比这边要多。
稍远处,刚带人策骑远去,只走出两三百丈的副手安瓦。
他们驰骋的队伍中间位置,就那么毫无征兆的破空冲出了一支队伍。
不,不是两截,因为突然出现的那支队伍,是呈一个横面,齐头并进杀出来的。
一共十余骑并排,彼此间隔三四丈的距离,像十余柄战枪,从虚空中突兀刺出。
此事有些不寻常,怕是有诈。
张骞道:“怎么可能不说,我去找过公主数次。
“三百军卒,不做商旅隐藏等打扮……就想直接出关?”
若有差池,我等皆死罪矣。”
张骞愁眉不展:“虽然也是一策,但估计难以实施,那冠军侯行军……你的人怕是跟不上。”
天色已经擦黑,二人遂登上公主所在府邸的台阶,让门房去通报。
且就是要在木琅拖的眼皮底下,吃掉他的另一半人马。
听到对方出了边城,木琅拖精神一振:
“可能确定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汉人的行军法和我们的巫隐法差不多,他们用了行军法也会有痕迹留下,让人仔细查看。”
但那支冲出来的骑兵队伍,神色毫无变化,一个目标被刺死后立即就会转向下一个目标,展现出惊人的杀伤力和纪律性。
一腔腔的鲜血洒落在黄土上。
“裕托的鼻子比狼都灵敏,竟没找出那支汉军?”
你两夫妻倒是玩得挺高兴,几天就要扫平外边的外族游骑?
就在这时,有城内的守军找过来,到章军耳畔低语汇报。
按大部头说的,若发现不对,先放他们走。
“章太守放心,我不会随夫君出关的……至少明天不会。”刘清轻声道。
很快又有消息送过来:“精通追踪之法的裕托,没能找出那支汉军的踪迹。”
“陛下说让我随冠军侯出行往西去,沿途听命行事。”
“你从长安出来前,陛下怎么说?”
当他们冲出百丈时,安瓦麾下已有三分之一人,倒在血泊里。
“夫君在天色黑下来后,已经带人出城去了,我不想给他添乱,所以先留下来,他说扫平了外边的障碍便回来接我。
总要几天时间,所以我还要在这里待上些日子。”刘清笑。
“看来不会错了,汉军依仗隐藏之法,想从我们眼前溜过去。
怪不得这么少人,想是觉得我们无法找到他们。”
“再探。”
安瓦的队伍就像一条长蛇,被十余柄战矛从侧翼不分先后的刺中,顿时阵型大乱,且被对方死死咬住,想抽身都难。
匈奴和羌族,还有更远的楼兰等部,多方勾连,劫掠,扰我汉关已久。
章军瞅瞅刘清,顿足道:“边关三十里外不只有羌族,还有西匈奴的骑兵,时而出入。
所谓隘口,就是地势险要处,西北黄沙飞扬,地面上矮山连绵。
若遇变故,你发出讯号,他们立即上前驰援,当还来得及。”
张骞道:“冠军侯这一路走来,行军确有奔雷之势。
但无论如何,他不该让公主来冒险。
但这些羌人游骑,在跟随木琅拖疾驰去增援的两三百丈距离间,却是亲眼目睹了前方安瓦率领的队伍,被摧枯拉朽般戳刺,身死,击溃。
战矛穿透羌人身体,和骨骼摩擦的声音,听起来如此清晰!
木琅拖想了想,反而有些释疑:“对方只带三百人就敢出关,依仗的多半便是这行军法能隐藏行踪。
他们想暗中过这北关,人数多了反而不便。”
冠军侯太轻敌了,太轻敌了,只带几百军卒就出去……唉。”
“冠军侯只带两百禁军和百余边军,已经出关?”
只一个照面,安瓦率领的那支千人队,便措手不及的被对方从中间撕开,断成了两截。
木琅拖陷入沉思,那支汉军……连善于追踪的裕托也无法找出来,究竟会走哪条路?
他念头未落,突然听到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撞在一起。
木琅拖判断,那支汉军队伍人数只有两百,但既然是禁军,必为精锐。
一刻钟后,又有消息传来。
章军一脸呆滞。
“你可曾找公主谈过,说明其中利害关系。”章军愁苦道。
汇报的部卒道:“当值的郭校尉也想到这一点,想派人跟上去。
那种面对生死的冷漠,凶狠,让一股寒意,不觉间浸透了前来增援的羌人。
刘清让两人落座后,章军双手搭在膝盖上,上身略微前倾,开门见山:
“我们过来,仍是想劝阻公主。
听说冠军侯明日要出西关,他是郎中令,又有陛下手谕,我等是拦不住的。
但想告知公主切莫跟随冠军侯出关。
两人还想尽最后努力,来见刘清,尝试游说。
木琅拖大怒呼喝,却是难以阻挡麾下逃走。
以往打汉军也是人多就跑,汉军退了再回来,这是他们的作战属性。
蹄声如雷。
这支队伍人人甲胄精良,手执战矛,旋风般从虚空中杀出来,战矛出手如霹雳闪烁。
张骞叹道:“陛下对冠军侯有多信重,你应该早有风闻,不然陛下也不会把我大汉宗室的明珠嫁给冠军侯。”
惨叫声骤起。
但想让他们有多坚定的作战信念,却是不可能的,毕竟是游骑,劫掠捞好处第一,死战不退的血勇几乎没有。
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是什么样的军伍,能悍勇至此!
木琅拖注视着远处被奇袭冲溃,顷刻间已是死伤惨重的安瓦队伍,手脚冰凉。
随着冲出来的队伍人数增多,才发现杀出来的十余人身后,是一个个锋矢阵。
两人是在一辆车驾上交谈,目的地正是公主在城中暂住的一座别院。
刘清插了一句:“夫君留了六十名禁军保护我,他带走的是一百四十人。”
能在四成战损下,还没有溃败的已是少有的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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