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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明志(上)(1/2)

回到镜花谢,让三喜把院门关紧。

庒琂管理不得慧缘是否在做事,让子素把她叫进里屋。

就此,庒琂思虑过,开门见山问。

伯镜老尼曾说:坏事分几种,一种勾心斗角,需推心揉肺,探击敌情,层层深入,寻机扳倒。

一种忠信反叛,需细细引诱,恩威并施。

就忠信者反叛,还有一法,当机立断,开门见山,不容他有崛挺机会。

庒琂选的是开门见山。

庒琂道:“今日晨早,二太太跟老太太说,你与大爷有情,还想撮合你们,你也愿意,可有此事?”也不想把她在北府一事来龙去脉再叙一道,亦不想作其他过多铺垫陈情。

慧缘震惊,此刻不晓得从何作答。

子素一脸的疑问。

三喜早早忍不住了,插腰踢腿的,指向慧缘道:“姑娘待你这般好,你竟隐瞒着。

看二太太才刚的嘴脸,你是去了不少次北府吧?

破天了给你说一堆的好话。”

慧缘眼泪一掉,跪向庒琂,磕头。

庒琂欲要扶起,但行动极其不愿。

庒琂冷冷道:“你只管说,我信得你的为人。

来时,我曾说过,你我几人系在一处。

我想着哪里是亏待了你。”

慧缘含泪道:“姑娘……”心中万千话语,无从说起。

子素拉住激动的三喜,前去把慧缘扶起来,道:“妹妹,你总归要说清楚,怎么个事。

好叫我们安心,这一回来就质问你,姑娘也不是空穴来风之人,你是清楚的。”

慧缘道:“无论如何说,慧缘都对不住姑娘。

只有一心,慧缘跟姑娘的心是一同的。

期盼有一日我能报答姑娘。

其他的话,我真不知该如何说。”

慧缘实话。

回来走进镜花谢时那些想法,再次涌出,才没敢说出口那些事实。

庒琂见慧缘这般说,就她跟庄顼的事竟如此默认,如曹氏说的那样,是坐实了。

另外,那日在北府经历之事,她有所隐瞒。

庒琂道:“想必你心有所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我那日还说,如你一切都好,无论何处我都放心。

既你寻的好去处。

我放心了。”

慧缘心中委屈,感动,歉意。

一下子,慧缘捂嘴哭出来,又跪下。

庒琂这次反而坦然微笑,扶起她,让坐在自己跟旁。

庒琂道:“今日我跟你开门见山了说,我当你自己人,不疑你。

日后无论如何,你依旧是我姐妹,有这情分。

我望你知道。

你真心喜欢大哥哥,我也不阻拦,可我有一话先说给你听,东府与北府不融,你自己得有心理。

这些话,原不该我讲,对于你我是要讲的,统归我们一路走来,是常人所不能经历的。

你可懂我说的话?”

庒琂句句有寓意,表情分,说过往,无非怕慧缘一旦出镜花谢,首脑从此与镜花谢恩义断绝,或投靠他人,误作些对自己不利之事。

她这般说,也是请求慧缘念及过去几人经历的情分。

慧缘哭道:“姑娘你信我,我绝非那样的人。”里头的无奈,只有自己知晓,所说“信我”又何尝包含一种意义?

慧缘悲苦中的悲苦,只有暗中凄凉自知。

三喜道:“你句句有难言,就是死不肯说出口。

你有何不能说的?

到这份儿还不愿意说。

你就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一心就打算好了的。”

果然,应验心中所想,终究被说出来了。

慧缘心中暗暗苦闷。

至此,自己还能反驳解释什么?

再如何说,坏人是当定了,庒琂等人如容得下她,也不会再信她了。

记得中秋那日,子素才到镜花谢那时,慧缘在外头听到她们三人说话,指着她们三人是自己人,自己是外头人呢!

想起那事,慧缘更不愿多话了。

只想有朝一日,能为自己明志。

可,事并非如此安排。

因这日午后,庄顼来镜花谢了,还大闹一场,最终惹出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来。

原来那日庄顼并非无故跑去北府。

自碧池走后,庄顼的病情表面看起来与以往无二,实地里略是严重些,进药也频繁了些,这情形秦氏并未对老太太等众人说,西府郡主应心里有数,也不好明言问,怕秦氏觉着她问出来不是关切之意,而是有心嘲讽。

几月以来,庄顼时好时坏,又因他父亲庄熹不在府中,秦氏等人对他无可奈可。

但凡一日见好,就呼三喝六带上小厮出去玩一日几日的,有时病发外头还是小厮捆绑抬了回来。

秦氏想狠心管理,终究在庄顼好的时候,被敌怼回去,约么说秦氏不疼爱自己,由着自己生这种病来折磨人,秦氏听得,心中滴血,一身苦闷,也无法对谁人说。

庄瑚是见到,每每如此便去安慰秦氏,总归而言,庄瑚是隔肚皮的,还是嫁出去的女儿,只奈何是边上扇扇风,偶给凉爽罢了。

到中秋那日,不知哪个丫头说错嘴,说中秋将来一位姑娘,极其秀美。

实里应说的是锦书那姑娘,庄顼闻见,忽想起碧池来,待去问那姑娘可叫碧池?

从哪里来?

丫头们平日就怕大爷庄顼,遮遮掩掩不敢答应。

庄顼恼了,脱了鞋子,逐个追打那些个丫头子们。

后来抓住一人问说,那丫头怕,就随口把北府二太太抬出来说事。

这府里,众人能怕的是老太太,下来非曹氏不可。

兴许这般说,大爷可收敛些放过自己。

如此,症结便在此处。

庄顼回去思前想后,要不要去北府问一问,可又怕曹氏那张嘴。

他心中不甘,就走去了,半路上遇见庄玳,那会子庄玳去镜花谢找庒琂。

庄顼一脸的兴致,比平日和顺许多,还主觉跟庄玳问好说一会子话。

也那日,才惹得庄玳跟庒琂说:“大哥哥今日又好了,虽比不得从前,也是长进了呢。”可不料庄顼未到北府,就看到曹氏指挥人忙事,根本没空闲搭理他。

庄顼心中怄气,想是曹氏有意冷落自己,对自己有莫大的成见。

遂当口拂袖而去。

恰好那夜里,小姨娘吃出毒来,闹得满府皆慌,庄顼原本怄一日的气,病症逐渐显现,秦氏一刻又离不得,等后头差人把起闹的庄顼安顿好,他已是是疯得比从前还严重。

秦氏命庄瑚死死关他几日,后来关先生来府,又有到西府楼台月吃蟹,庄瑚忙事,一半就是替秦氏照顾庄顼。

此是来龙去脉了。

可不料,庄瑚一走眼的功夫,那下人松了心神,让庄顼给跑出来了。

庄顼心中只记得当日曹氏不加理会自己,加之想到些陈年旧事来,气恼之下一鼓作气,跑去了北府。

便发生那样的事。

后头,庄瑚命人绑了回去,撕闹几回,灌下汤药,好些几日。

至终也是懵懵懂懂,心中像被什么抓一般,十分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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