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者(101)-行业协会(1/2)
2005年初,上帝为于远明送来一个大礼!
他当爸爸了。
临近生产期,秦莎莎越来越感觉肚皮发痒。
那天晚上都要睡觉了,她突然喊:老公!
快快快!
好像我羊水破了!
于远明一听,瞌睡立马消失了,一个鲤鱼打挺起来。
确认后立马通知隔壁房间的父母,张罗着去医院。
半夜三更的不好打车,于远明跑出去很远终于拦到一辆出租车,把秦莎莎及拿着各种生活用具的父母拉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一顿忙活,还好事前找了熟人,一切都顺利。
等待着,等待着,一夜无话。
第二天继续等,焦灼中蕴藏着希望。
一直到下午六点,小家伙才终于来到人间。
护士在门口一声道喜,让于远明瞬间幸福,又有些遗憾:38床,秦莎莎的家属,娃儿生了,是个儿子,六斤六两!
于洪生在旁边喜不自禁,居然跳起来了。
于志明也高兴异常,同时给于洪生说:你要是早点买房子,早就当爷爷了。
秦家的人也高兴,和杨凤翔摆谈着什么。
等到孩子抱出产房,于远明认真地看了看这个小家伙。
白皙的皮肤,不黄,略微有点红;五官精致,耳朵像自己一样大。
两只眼睛东张西望的。
小嘴红润,唇线非常明显。
很漂亮的一个孩子!
事实证明,原来的担心都是瞎担心。
于志明看了看这个侄儿说:你看他的眼睛,像一个外星人。
大家哄地一声全笑了!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在热热闹闹的氛围中度过。
老人特别怕孩子被抱错了,随时都跟着,洗澡都不放过。
秦莎莎和于远明说:你知道幺儿出生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下午六点啊?
怎么啦?”
“一年前的今天,也是下午六点钟,我们见面认识。”
“对,对,对!
真是缘分啊!
冥冥之中,这就是天意!”
秦莎莎拿过笔记本,把这一刻记下来了。
一个月后,按照惯例,要为孩子举办满月酒。
龙城风俗重,乔迁新居要办酒,叫整搬家酒,又叫贺房子。
过生日要办酒,叫生日宴。
孩子考上大学,叫谢师宴。
结婚更要办酒,二婚也要办。
孩子满月,要办。
有的满月不办,就办百日宴。
周岁也要办,讲究的还要搞一个抓周仪式。
其他诸如丧礼,也是必须的;开业也是必须的。
升官了,也必须的。
悄悄办,不公开。
还不要说春节这种大节日,更是一个相互请客的好时机。
一年下来,怎么着,你都要送几次礼,吃几次高价饭。
所以,大家都被绑架了。
你不办,送出去的礼就白送了。
必须办一次,才收得回来。
这就形成了恶性循环,每个人都不愿意,每个人都无法逃脱。
可是这次除了亲戚朋友,来参加孩子满月酒的同事寥寥无几。
苏立勇第一个来,那天正在下雨,苏立勇没有打伞,就这么一手遮天地跑过来。
气喘吁吁的他说:他们说来不得,老子偏要来!
于远明说:这雨这么大,难为你了。
苏立勇毫不在乎:别说落雨,就是落刀,我都要来!
来来来,我先看一下幺儿!
除了苏立勇,袁大姐也来了,杨小兰,袁晓雯几个来不了都带来了礼金。
于远明本来心里也没有期望多少乾坤的人来参加。
来一个,就是一个。
所以也没什么。
因为还没有办妥离职的手续,四海的人也不方便露面。
根据江南省保险行业协会的最新要求,不但需要原单位的离职手续办完,还需要曾经工作过的单位办理行业流转证明。
所工作过的单位予以盖章,证明离职正常,没有受过处罚,没有违规事宜。
行业协会只是一个民间组织,里面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原保险公司的一些退休半退休的老员工,老干部。
每家主体公司每年交会费来养着他们,他们也就作为一个保监局的外围单位主持相应的工作。
比如代理人资格考试,日常的公文流转,自查自纠,行业协会会员单位的学习,纠纷处理机制的建立与协调。
保监局有些不太方便出面的事情,也由行业协会出面。
打招呼,吹风什么的。
一旦保监局介入,问题就严重了,非常严肃。
既要发展,也要监管。
平衡点,往往在行业协会。
因为不是国家公职人员,很多事情办理的空间大得多。
因为熟悉并了解法律法规,也熟悉了解各家公司,行业协会存在的价值也很大。
在四海,乾坤进入江南省以后,围绕着挖角与护角的纠纷陡然猛增。
不仅仅是外勤,也不仅仅是基层的一般员工。
很多中层与个别高层的管理干部牵扯其中,这就必须要建立跳槽的管理流程与规范出来。
当然,不能叫跳槽。
跳槽是民间的说法,所以规范的说法是行业流转。
这里面,行业协会协调起来也是伤透了脑筋。
因为各方述求不同,侧重点不一致,在会上吵翻了天。
老公司一脸愤恨,强烈要求严格管控人才流出。
说起这个话题,神州,万家,海洋等公司的代表纷纷表达了自己所在的公司遭遇了恶意挖角的情况。
他们说: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找人培养啊!
挖人算什么本事?
哦,人家把人辛辛苦苦培养起来了,你们倒好,一锄头就挖去了。
这不是一种偷窃或者抢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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