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不会还在吃陈年老醋吧(1/2)
陆竽对着浴室镜检查妆容,没有哪里脱妆,暂时不需要叫化妆师过来补妆。
她从浴室出来,听到来自门口的说话声,具体说了些什么却听不清,只见江淮宁回身关门,脸上情绪淡淡的,缺乏表情。
“我听着像是胡胜东的声音?”陆竽问。
“嗯。”江淮宁走过去圈住她的腰肢,敬酒服是修身的靛蓝色星空裙,将她的身材修饰得玲珑有致,他欣赏着雪白肌肤与深蓝星空的极致碰撞,顿了几秒,向她坦白,“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陆竽感觉他的情绪似乎不太好。
诚如谢柠所说,江淮宁也不想在今天这样喜庆的日子提起叶姝南给她添堵,但他们以前有过约定,不许有事情瞒着彼此。
“叶姝南割腕了,婚礼前给我发了照片。
我报了警,警察带救护车赶到她家中,发现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江淮宁三言两句讲完,嘴角提了提,勉强露出一个笑,“我把她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以后随她怎么折腾,我们不管了,过好自己的日子。”
听到前半句,陆竽惊得心脏都骤停了一下。
还好江淮宁说话没有大喘气的习惯,听到他后面说叶姝南是自导自演,她一时不知是该气愤还是该庆幸不是真的。
“承哥不在吗?”李德凯瞄了眼场内,想了想,指向露台的方向,“刚好像看见他往那个方向去了。”
她连忙跑进浴室,重新检查了一遍妆容,都怪江淮宁乱来,她唇上的口红需要再补一下。
面中出了点油,得用扑粉压一压。
江淮宁眼神还算清明:“没、没问题。”
“开玩笑的。”江淮宁说,“现在认真教你。
喝过几杯后,说话时假装语速缓慢,最好带着点结巴,如果脸能红一点就更逼真了。”
江淮宁和陆竽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
陆竽被吻得晕乎乎,抬眸瞥见他烦躁到不行的神色,不知怎么戳中了她的笑点,控制不住扑哧了声。
“你说什么?”
江淮宁没脾气了,摁了摁眉心过去打开门,酒店的工作人员面带微笑提醒他,他爸妈叫他过去给宾客敬酒。
“露台是你家开的,只准你来清净,不许我来?”
人群里爆发一阵笑声,有人打趣:“校草,你这家庭地位不高啊,怎么混的。”
大家看起来变化颇大,骨子里似乎还保留着一些东西没变,仔细找,还是能找出青葱年少时的影子。
——
江淮宁揽着陆竽去下一桌敬酒,几个伴郎帮忙挡了酒,江淮宁没喝多少,相比他平时的酒量,还是超标了。
顾承说:“不好意思,我把你当成催婚的长辈了。”
留下来聚会的多是年轻人。
付尚泽非常满意地笑着鼓掌,想起什么,问道:“听说酒店晚上还有party,是不是啊江校草?”
班长曾响鼓掌附和:“老付说得对。
我们可是你俩感情的见证者,放在古时候高低算半个媒人。”
顾承没吭声。
“就是,男人在外地位高就行了,在家里还要什么地位,你老婆是跟你过日子的,不是跟你抢饭碗的。”
顾承指尖夹的烟蓄了长长一截烟灰,他屈起食指轻敲了下,那截烟灰掉落在放了鹅卵石的烟灰缸里,有一些随风飘了出去。
或许是有人听见了他的心声,非不让他如愿,不过片刻,外面再度响起敲门声,急促又激烈。
陆竽眼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
她喝的全是白水,肚子都快撑得鼓起了,他喝的可是货真价实的酒。
陆竽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还好吗?”
这群老同学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江淮宁用商量的口吻征询陆竽的意思:“要不咱们喝一个?”
因为她当时离他那样近,他在看别人,她在看他。
陆竽语气认真地说:“倒也不必因噎废食,世上知恩图报的好人更多。”
两人的眼神交流没逃过其他人的眼睛,气氛一下热闹起来。
付尚泽嗓门最大:“看到没有,这就是‘眼送秋波’。
江校草坚称他俩高中没谈,你们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信。
江校草还在高二八班的时候,看我们陆竽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他侧身倚靠着栏杆,一手夹着烟,一手端着杯香槟,看似惬意,走近了就会发现他的神态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有什么,交杯酒而已。
陆竽以眼神回他。
房内的陆竽听到工作人员的话,不禁懊恼,差点忘了正事。
陆竽没有一秒钟的犹豫,立即摇头:“不用数了。”她两只手环住江淮宁的腰,阻止他翻旧账,“宴席快结束了,没我们什么事了,去吃点东西吧。
我肚子饿瘪了,你不饿吗?”
沉默的气氛持续得够久了,黄书涵出声打破,聊了个顾承最不爱听的话题:“这么多年就没有遇到一个心动的女孩?”
“说话大着舌头还叫没问题?”
“你听成什么了?”
“喝醉酒的样子还用我教你吗?”江淮宁挑眉,“我记得你以前喝酒总是喝醉,眼神迷离,走路东倒西歪。
你自己没印象了?”
江淮宁微怔,对上她的视线,十分不理解:“你还挺开心?”
“休假就是为了玩的,一定不会错过。”众人纷纷应承。
若不是杯中的香槟喝完了,黄书涵铁定泼他脸上:“会不会说话,作为好朋友,问一句也不行哦。”
江淮宁手臂绕过她的,两人目光交缠,微微仰脖抿了一口各自杯中的酒。
黄书涵觉得自己没有看错。
陆竽拿手机联系了化妆师,去宴会厅前补好了妆容。
她的造型没变,只是取下了累人的皇冠,挽起的墨发间只有一枚玫瑰花形的发饰点缀,温婉动人。
陆竽抬起一只手挡在嘴边,轻声说:“考验演技的时刻?”
顾承斜她一眼:“我就想清净清净,你一来全破坏了。”
“……”听起来他似乎很有经验。
下一秒就有人不满地反驳:“你懂个屁,人家这叫疼老婆。”
黄书涵睨了他一眼:“你这语气不对啊,不会还在吃陈年老醋吧。”
顾承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他还以为黄书涵被他奶奶附身了。
黄书涵端着杯几乎没喝的香槟,四处寻找顾承的身影。
刚还在这边的沙发上看见他,她去拿杯酒的工夫,他人就不见了。
找了一圈,黄书涵只看见李德凯,正兴奋地跟人划拳,她走过去敲了敲他的肩膀:“承哥呢?”
陆竽弯唇一笑,刚想说什么,从她嘴唇撤离不到一寸的唇再次追了过来,她即将要说的话尽数被碾回去。
江淮宁点了点头:“不忙的话晚上留下来玩。”
江淮宁和陆竽在老家举办婚礼的消息传出,他们就决定无论如何得回来,趁这个机会聚一聚。
陆竽不说,尴尬地笑了笑,用一句敷衍的“没什么”搪塞过去。
江淮宁在宴会厅里就想吻她了,碍着她脸皮薄一再克制,好不容易等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又被突然出现的胡胜东打断。
现在终于能好好地与她温存,他的吻如夏季的雨,潮热凶猛,显得急不可耐。
陆竽瞪着眼,脸上的表情略显无语:“不带你这么拆台的。
算了,不请教你了,我见机行事。”
“你是扣锅天才吗?
专门给我扣黑锅。”江淮宁推了下她的额头,没好气地说,“纵观以往,是我欺瞒你的事情多,还是你欺瞒我的事情多?
要我给你数数吗?
老婆。”
“我谢谢你,不用了。”顾承眺望着不比繁华大都市逊色多少的靳阳夜景,阴阳怪气道,“全场的酒水被江淮宁包了,我想喝多少没有,需要从你那儿匀?”
一年里大部分时间在外地工作,为了生计奔忙,可能就过年放假回来,待不了几天就离开了,没有多少机会真正放松。
以前的十一长假,精力旺盛的出去旅游,绝大多数人会选择留在租的房子里躺平,消磨掉几天时间,有的甚至会在加班中度过,只为了多拿几倍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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