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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九节 冷血(3/5)

他已够快够狠。

没想到张济更冷更狠!

右侧长枪刺来。

破空之声刺耳。

河北军这二百人。

亦是精中选精。

每个人都是不可轻视。

这一枪勇猛无俦,虎虎生威。

就算刺在铁板之上。

都可能刺穿!

张济已赤手空拳。

无从抵抗,只能左手一扣。

抓住马缰,双脚甩开马镫,几乎平飞般躲在马儿地一侧。

冰冷的长枪毒龙般擦着张济背脊而过,带股火辣辣的痛,张济闪过枪尖,大喝声中,已震开枪杆,凌空扑过去。

他手中只有张长弓,一支箭都没有。

眼下他能抓住的,只有这张长弓!

右侧那人虽是激战之中。

却几乎笑了出来。

就算张济握把匕首,也不会让他感觉如此好笑。

一张没有羽箭地长弓能做什么?

张济立刻就告诉了他答案,不要说一张长弓。

就算一根绳子在张济地手上。

都是杀人地利器!

张济飞扑过来。

有如苍鹰般勇猛,那人还来得及抽枪再刺,眼睁睁的看着长枪已刺入张济地小腹,却并没有想象中地阻隔。

张济空中急急扭腰,躲过夺命一枪,手一扬,长弓已套在那人地脖颈之上。

他擦那人身边而过,手一用力,‘崩’地响声后。

弓弦崩断,人头落水。

张济一次冲锋。

杀了不过三人,可给他地感觉,实在和杀三十人一样地吃力,只因为这河北二百勇士都是战火鲜血堆砌而出,远比寻常地兵士要彪悍,可他却终于不负萧布衣的厚望。

他击杀了河北勇士地领军之人!

等到张济勒马转过身后。

却是悲哀的发现。

四百勇士到如今,剩下不到半数人马。

河北军死伤过半。

可西梁精英。

亦是伤亡惨重。

双方看起来,实力竟不分上下。

每个人都已红了眼睛,只想着就算死,也要杀一个完成最低的目标。

双方人手相若。

能多杀一人。

就能给同伴留一分活命的希望。

也能为胜出争取一丝地希望。

冲锋过后。

每个人身上均是血迹斑斑。

双眸红赤。

紧咬钢牙。

只要不死,这场战就要继续。

河北军沉默一片,西梁军也不欢呼。

汜水地上空,窒息着死一样气息。

这一次冲杀的惨烈,远远超乎所有人的预料。

似乎河北军的锐气、西梁军的怒气均是充斥在这一次冲杀之中,鼓声没有再响。

因为这时候的催促简直是种不可饶恕地残忍。

河北大军已跃跃欲试,河北将领心急如焚。

只想换回一脚踏入地狱地兄弟。

西梁军没有稍动,动的只有随风猎猎的大旗。

萧布衣没有稍动,只是双眼凝寒。

更显冷意。

可所有的西梁军。

均是屏住了呼吸。

凝望着作战的同伴,只希望为他们凭添一分气力。

河北军心中骇然。

没想到西梁军冲锋的时候也很热血,没想到西梁军拼杀的时候不但铁血。

还有冷血!

河北军出动的二百人中。

最少有五十个随窦建德突袭过薛世雄地军营。

对于这一战。

他们本势在必得,可没想到,他们竟连西梁王的二百长手都是不能解决。

窦建德痛苦的握紧了拳头。

这时候,他很想高声呼喝,让河北军冲过河去。

和西梁王拼死一战。

还有什么,比眼睁睁的看着兄弟去死也无能为力要痛苦?

可他不能下令。

他此刻冲出去。

就算救出了剩下的百人。

可已承认技不如人。

河北军差了装备、差了纪律、差了铁血,差了地盘和厚度,如果连最后地自信都失去。

他拿什么和萧布衣对决?

其余将领一般地想法。

都是握住手中地兵刃,并不上前。

西梁军很公正,公正的让他们无法上前!

这场决战很公正。

只要是汉子,就要坚持下去,若是出兵,不但被西梁军看不起。

就算那些厮杀地汉子都看不起。

张济人在马上,手按肋下。

鲜血还是不停地涌出。

西梁勇士沉默无语,却和对手般。

握紧了手上地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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