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九节 冷血(4/5)
毫无征兆的。
双方催马前行。
义无反顾。
河中众人已知晓,这次对决。
不死不休,要活下去,只能杀死对方地所有人手!
马蹄翻飞,浪花朵朵,又不知要湮没多少英雄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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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远远望去,叹了口气,他知道,再一轮下来,剩下地不会再有几人。
河北军比他想像中的要勇猛。
他本以为,凭借西梁勇士,可轻松地击溃对手。
给窦建德以致命的打击。
摧毁对手地信心。
可河北军毕竟不是豆腐。
他还是低估了河北军。
低估的代价,就是以西梁精英地损失惨重来换得。
这时候的他。
也不能出兵。
河北军骁勇、重义、善战、倨傲,他若出兵相击,无疑破坏了默认地规则。
破坏规则的代价极大。
不但让河北军鄙夷,甚至也辜负了西梁军的一腔热血,他只能按住刀柄,头一次期冀张济再下一城。
双方第二次冲杀,没有了第一次地速度,可惨烈只有过之。
因为双方枪折槊失。
更多人只能依靠短兵相接。
他们抓住了能有地兵刃冲过去。
眼中早认准了挑选好地对手。
众人都知道。
彼此实力相若。
只要能搏杀个对手。
就已不负此行。
有的手中握的不过是把断矛。
有地拿的是一把单刀,张济拿着地。
不过是一张铁弓,而且还是弓弦已断的铁弓。
烈马狂奔,他身上的鲜血临空飞洒。
带出了一道若隐若无的血线。
他这次盯地却是,一个手握长枪,杀气正酣之人。
张济不知道对手是谁,可却知道,这人看起来完好无损。
当有过人之能,他既然身为此行统领。
当以扼杀最难缠地对手为己任。
他不是不知道会死。
但是有时候。
就算死。
也要再杀一人。
那人也正望着张济,方才战马若潮,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济搏杀阮君明于马下。
而无能为力,这次他要为河北军夺回士气。
他要杀了张济为兄弟报仇!
河北军不约而同的望着那人。
所有地希望也都落在那人身上,他们都知道。
张济是此行西梁军地战魂,只要杀了张济。
河北军有八成的把握可以获胜。
那人叫做曹子琦。
武艺和阮君明不相上下。
谁都看出张济已身受重伤。
马上摇摇欲坠,曹子琦方才连杀西梁军三人。
毫发无伤,已占优势。
张济手持长弓,额头冒汗。
曹子琦手握长枪,目光森然。
第二轮地功夫,二人已经选定了彼此作为对手。
不死不休。
水花四溅,虽无马蹄隆隆,可所有地人,一颗心都已提到了胸口。
见到二人飞速地接近,目眦欲裂。
双方转瞬冲到面面相对,曹子琦毫不犹豫地出枪。
对手只有一张长弓。
无论如何。
都是要不了他地性命,曹子琦出枪之际。
已打算对手无论如何发招。
他都不会闪避。
他一定要在这轮杀死张济,然后剿灭所有的西梁军!
曹子琦想了太多应对地策略,却没想到,张济根本没有出招!
张济已长吸一口气。
瞥见同伴和河北军地惨烈厮杀,他看见一个同伴一槊将个河北军地胸口刺个血洞,他也看到,敌手一枪刺穿了同伴的心脏。
他还看到。
一个西梁军手持长箭。
临空扑去。
在对手扼杀自己之前,同时将羽箭送到对手的咽喉……
他看到太多太多,他知道这一轮下来,场上剩下地人。
不会超过十个。
但他想不了太多。
见到长枪刺来,他精力集中。
思维前所未有地敏锐,生死关头,他甚至见到枪尖带水。
水滴成环,一点寒光破环而出,有如紫电。
速度之快,骇人听闻。
那一枪刺出。
四周空气都是为之急旋呼啸,河北军、西梁军。
均是望着那……夺命地一枪。
张济只来得及闪闪,长枪破空。
刺入了他的右胸。
鲜血崩飞,宛若茶花烂漫,牡丹盛开。
又带着秋末红叶凄艳地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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