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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8)

我后来,偷偷地笑了。

丝毫没有为后半句而愧疚,是因为前一句,他说:每次上课看见你。

原来,他曾经那么的注视过我。

他在上头写的最后一句是:喜欢笑的女孩子都是最好看的。

我开心了好久好久。

那时候,我还没有企鹅号,至此,和他没了联系。

后来,大学的时候无意间在人人网里看到他的号,便加上了。

我给他留言:好久不见。

他回我:好久不见。

然后,再无动静,直到被盗号之后,彻底失去联系。

后来,我才渐渐明白,很多事,真的都随风远去了。

包括,记忆里的那个人,那些事。

但我不会忘记,年少的时候,我曾经认真的喜欢过一个男孩。

**

删了点东西,加了个伪番外。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有关宋裕,微信公众号里有发过,我偷换概念挪过来了。)

OO1(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木妧是在跨年钟声敲响前的那一刻离开我们的。

我就站在病床一米外,看着被握在宋裕手里的那只惨白的瘦弱的手就这么轻轻落了下去。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宋裕这个血气方刚很爷们儿的男人流泪。

也是我第一次可以距离他这么近这么近。

我鼻子酸酸的,顿了几秒,轻轻提步走了出去。

我回到医护室,站在窗前。

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落下,白茫茫的世界里,冰冷清凉,没有一点温暖,冷冷清清的,只有钟表走动的滴滴声,孤独的吓人。

整个医院也笼罩在一片可怕的寂静里。

我的眼睛湿湿的,朦朦胧胧。

OO2

那是我和木妧在孤儿院生活的第九年。

那年夏天,院长带我们去城南派出所落户口,警察叔叔笑着问我们的名字,那天,我记得是九月一日,孤儿院里有几十个孩子都在香山市落了户。

我一个人溜达在院落里,透过斑驳的树影望着天空上头挂着的太阳,暖暖的,一点一点移动着,晒在我身上,那一瞬,世界都变得漂亮了。

“喂。”低低的,带些沙哑。

我回头,是一个男孩子,比我高了一头,看年纪比我大三四岁不止。

我眨巴眼睛,“你叫我么?”

他看着我,没点头也没摇头,过了几秒,向我走了几步,伸出手,掌心摊开,才淡淡的开口:“你东西掉了。”

我一惊,忙摸向自己的脖子,空的。

我接过项链,看了他一眼,“谢谢。”

院长说,我被送来的时候,那条项链就搁在我的襁褓里头,可能是亲人留给我的,会保平安。

同样的项链,木妧也有一个。

“不客气。”他说完,准备转身。

“嗳。”我叫住他。

他顿了几秒,慢慢抬眼,“嗯?”

“你……也是来上户口的?”

他摇头,“不是。”

“噢。”我有点失落,他的话好少。

他突然问:“你上户口?”

我笑了一下,重重的点头。

“我叫伽禾,伽利略的伽,禾木的禾。”

他挑了挑眉,嘴角淡淡的扯了一下,“你知道伽利略?”

他疑问是正常的,毕竟那时候九岁的我要知道这个名字是挺奇怪的。

我点头,“圆满有个小屋子,里头有很多书的。”

那都是中国各地的好心人捐来的,各种类别的,五花八门的书,什么都有。

他微微皱眉,“圆满?”

我愣了一下,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就是城北……那家孤儿院。”

他显然有些意外,“你……”

我咧开嘴笑了,“我有很多好朋友的,每天都很开心,吃得饱穿的暖和,院长对我们都特别好。”

他看着我,没说话。

眼神里有种我说不出来的东西,淡淡的,他微微偏头,“是他们么?”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我的那群小伙伴都围在一起玩游戏,乐乐呵呵的,不知忧愁。

我点头。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不一起?”

我低下头,蹭着脚下的小石头,然后抬头对着他笑,“我在和你说话呀。”

他轻轻唔了一声。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说:“宋裕,宋词的宋,焦裕禄的裕。”

很相似的介绍方式,我抿着唇笑了。

OO3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之后的很多年里,再也没有遇见过。

后来,我去过好几次那家派出所转,想等着他,也没有等到过。

再后来,我和木妧都上了大学,她走北京,我去了上海。

我喜欢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可以俯瞰黄浦江和东方明珠,我喜欢一个人走街串巷寻一些沉旧的小玩意儿,我喜欢下着雨的天气,听着外头雨点落在地面的声音,清清凌凌的,很好听。

整个大学生活里,我除了兼职还是兼职。

依稀记得大二那年,一个朋友叫我一块去一家酒店做兼职,那天有场婚礼,我们作为服务员工作三个小时,挣了三十块。

后来婚礼结束,经理结了钱,我和朋友往外走,和一堆人擦肩而过,为首的那个人个子很高,西装革履,唇线抿的紧紧的,冷漠疏离。

一瞬间,莫名的熟悉,我转身看那个身影,朋友叫我,"看什么呢你?

"

我回神'嗯'了一声,"没什么。

"

学校里的课比较繁重,那一年我几乎除了课业论文就是呆在图书馆。

圣诞节前夜,木妧来上海和我庆祝生日。

十二月二十五日。

舍友看到木妧,又看看我,嘴巴张大的能塞进一个馒头,"你……你们……"

我调皮一笑,“木妧,我孪生姐姐。”

OO4

我带她去了很多地方玩,甚至捣蛋的交换身份证,当然,一模一样的两个女孩,连发型都是扫肩发,认出来着实不易。

我和她讲过很多自己的秘密,包括那个男孩子。

也包括,那个名字。

后来木妧回了北京,我又继续着每天的兵荒马乱,那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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